張彪當(dāng)即只把趙暮云四人帶了過去。
沒想到趙暮云答應(yīng)得如此痛快,也不需要韓忠出什么力,張彪便把韓忠冷在了一邊。
“這個貪功的家伙,過河拆橋?。 ?
聯(lián)想到剛才被張彪出賣,韓忠心頭怨恨又生。
鐘大虎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見張彪等人過來,看了他身后四人一眼,急忙說道:
“張彪,有沒有給他們交代好,到了范大人面前,可別給老子說錯話!”
“鐘大人您就放一百個心,我剛剛給他們說了,他們是奉了我的命令才來的,而我,自然是奉了您的命令啊!”
張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拍拍胸口跟鐘大虎保證。
“嗯!”
鐘大虎點點頭,然后引幾人來到范南面前。
“啟稟大人,延慶墩烽燧臺的軍士請來了!你們四個,快給大人行禮!”
“拜見大人!”
趙暮云四人連忙朝著被侍衛(wèi)簇?fù)碓谥虚g的范南行軍禮。
他偷偷看了范南一眼。
只見他身姿挺拔如松,面龐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眉宇間凝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一雙眼睛漆黑如墨,仿佛洞穿人心。
上一世趙暮云見過軍中大大小小的領(lǐng)導(dǎo),更是見過華夏國級和省部級的官員。
這人給趙暮云的直覺,并不像州、道一級官員,倒是有些更大地方來的那種氣度。
“京城來的?”趙暮云暗暗一驚。
若此人真來自京城,那么很多事情就變得微妙了。
“哈哈,四位勇士快快請起,讓本官好好瞧瞧!”
范南伸手虛扶,發(fā)出朗朗笑聲,聲音低沉渾厚,吐字清晰,讓人聽起來如沐春風(fēng)。
“驅(qū)火馬重創(chuàng)韃子,拐走韃子二十匹戰(zhàn)馬,是你們兩位吧?”
范南看向唐延海和小五兩人。
“是是我們,大大人!”兩人激動得語無倫次,額頭冒汗。
“干得漂亮,是誰想出這個火馬之計的?”范南笑瞇瞇問道。
兩人沒有說話,卻齊齊看向趙暮云。
一旁的鐘大虎皺起了眉頭,張彪頓時緊張起來。
“呵呵!”
范南當(dāng)即將視線轉(zhuǎn)到趙暮云身上,仔細(xì)打量兩眼,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我要是沒說錯的話,剛才用箭連續(xù)射殺三名韃子的人,也是你吧?”
趙暮云剛要開口,王鐵柱便嚷道:“沒錯,趙哥他剛才不僅射死了好幾個韃子,還差點射死一個穿銀甲的?!?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銀甲韃子,那個指揮這次小規(guī)模遭遇戰(zhàn)的韃子統(tǒng)領(lǐng),看級別是韃子的千長,相當(dāng)于大胤都尉一級的統(tǒng)兵將領(lǐng)。
真要把他給射死了,別說趙暮云不知會官升多少級,就連張彪、鐘大虎,甚至朔州兵馬都尉楊建,河?xùn)|道兵馬總管張遠(yuǎn)等人,都要跟著沾光了。
朝廷聞之,震驚且大悅。
這就是一個銀甲韃子的含金量。
不過這一場遭遇戰(zhàn)的勝利,擊殺近三十名韃子,繳獲二十多匹戰(zhàn)馬,足夠張遠(yuǎn)、楊建、鐘大虎等人賺足了軍功。
“多嘴!”
張彪當(dāng)即出聲怒斥,“大人又沒問你的話,讓趙暮云他自己說!”
“大人,我這個手下性子愣,不懂什么規(guī)矩,還請大人見諒!”
相比王鐵柱這個二愣子口無遮攔,趙暮云雖然狠起來敢拿尖刺威脅他,但人還是比較聰明,應(yīng)該曉得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張彪生怕王鐵柱一不小心將之前趙暮云他們斬首三個韃子的事情說出來,于是趕緊出呵斥。
“無-->>妨,無妨!”范南擺擺手,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