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只會說話的雞,著實把大家嚇了一跳。
還沒有元嬰期就能說話,這只雞什么來路?
林山這時候竟然一反常態(tài),不知不覺仰天長嘆起來。
“唉,事情走到這一步,兄弟反目,其實非我所愿?!?
“相識滿天下,知交無一人?!?
“與君世世為兄弟,又結來生未了因?!?
“老哥,這世間魂修本就不多,我又何忍殺你?”
說罷,兀自感慨不已。
楊真人和瀘江盟金丹真人們不明所以,全都云里霧里。
黑骷魔君和雞哥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
鹿缺老祖差點沒氣笑了,你小子偷了我的頭,耍的我團團轉,又集合人群毆給我擒了,現(xiàn)在講起來兄弟了。
早干什么去了?
“你別給我虛情假意,老祖我不吃這套,也不會給你們吐露什么秘術,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趕緊來個痛快!”
有些人不忿,很想殺了無頭人,但是礙于林山面子又不好動作。
“老哥,你的實力小弟萬萬不及,我也知道今日勝之不武,就這樣殺你我心難安?!?
林山還是面帶不忍之色,似乎真的有點兄弟情在里面。
“只可惜你對我誤會太深,總是一見面就要打打殺殺,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并不是我本意?!?
“哼!你也知道勝之不武,那就把我放了,咱倆好好一對一打一場,分出個高下!”
鹿缺老祖對于自己大意失手十分懊惱,覺得如果謹慎一點,還是能夠逃跑的,不至于被堵在這里被甕中捉鱉。
而林山更別說了,絕對不是自己對手,卻偏偏用憐憫的姿態(tài)對自己說話,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
弱者對強者的憐憫,就是一種恥辱!
“老哥,時代變了,你境界雖然高,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如你。”
“那你有本事放開我,咱倆單獨打一場,你敢么?”
“有何不敢?”
林山理所當然接了一句。
其他人直接愣住,這么明顯的激將法,盟主竟然吃了?
鹿缺老祖也被噎住,竟然說話都結巴起來。
“你...你你果真要放我跟你單打獨斗?”
“當然,不過有個條件。”
林山眼神里閃著莫名的光澤,似乎有什么想法在涌動。
湛空大師連忙相勸,他可是整整被堵了三個月,深刻知道此人的厲害,就怕林山出什么閃失。
“教主,我們既然已經將此人擒下,何必還要與其爭強好勝?”
楊真人也出附和:
“盟主,萬萬不可冒險,此人實力非凡,恐怕在金丹期之中已經沒有敵手了!”
鹿缺老祖哈哈大笑,對著林山叫囂。
“姓林的,你怕了嗎?怕了就直說!”
林山告訴大家寬心,自己自有分寸。
“我自然不會怕,老哥你只要說話算話,我便可以放你出來賭斗一番。”
“賭斗?你想賭什么?”
鹿缺老祖心知他說話不會無的放矢,索性問個明白。
“很簡單,你只要能接下我一擊,并且毫發(fā)無傷,那么就算你贏了,我放你自由!”
“如果你輸了,那么就要加入我尋古教,從此同一屋檐下共事,就這么簡單!”
林山嘴上說自己生了愛才之心,實際上究竟怎么想的,誰也猜不透。
“我不可能輸!”
鹿缺老祖聽了大笑不止,回應斬釘截鐵,充滿著自信。
他又不是沒跟林山打過,自然知道這小子實力如何。
不過,這小子既然敢跟自己打賭,指不定葫蘆里賣著什么藥,也不能全然不以為意。
鹿缺老祖可是記得,林山手里有把寶弓,自帶陰陽二氣可以分解自己的身軀。
而且還有雷道神通,如今晉升到金丹中期,想必威力更加恐怖,真要硬接也不是不行,但毫發(fā)無傷這就有點難了。
“咱們要不換一下,你若能安然無恙接我一記,我就跟你賭,如何?”
他身為一個階下囚,竟然還提起條件來了!
眾人紛紛嗤之以鼻,覺得他異想天開。
能給你這必死之人一個機會,已經是法外開恩了,還想著自己指定賭斗規(guī)則,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話嗎?
“真是不要臉!”
“他頭都沒有,哪來的臉?”
“都淪落至此了,還把自己當個人物!”
“要我看,干脆直接殺了算了!”
“一勞永逸,永絕后患,沒毛??!”
......
鹿缺老祖聽得有點羞愧,不由自主彎下了腰,但是隨后又直立起來。
反正給自己求一線生機,當然是怎么對自己有利就怎么來。
林山這時候,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
點了點頭不算,還親自下令。
“給老哥松綁,就按你說的來?!?
“教主!”
“盟主?”
“松綁!”
沒辦法,那根法寶繩子脫落下來,回到了某位金丹真人的口袋。
鹿缺老祖大喜,連忙站起身來,活動了活動筋骨。
感受到自身重新恢復的魂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
眾人感受到威脅,一個個忍不住渾身雞皮疙瘩聳立,全都目不轉睛盯著他,隨時準備再度出手。
“姓林的,你說話可否算話?別到時候輸了不認賬!”
鹿缺老祖能夠感應到,四周所有人虎視眈眈,外面還有大陣罩著,自己的確插翅難逃,所以對于賭斗的兌現(xiàn)十分在意。
這是他唯一的離開渠道。
林山點點頭,告訴他不必著急。
“君子一,快馬一鞭!雞哥,幫我草擬一份契約?!?
雞哥不情愿掏出一張四階妖獸皮,在上面書寫了賭斗內容和懲罰獎勵,這是由妖神作見證的契約書。
林山和鹿缺老祖同時簽了,正式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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