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么怪胎!”
爐內(nèi)金光蕩漾,九轉(zhuǎn)金身決是無上煉體秘術(shù),流傳在修真界的不過是閹割的金丹期版本,可誰知在上宵劍宗通天靈寶中,是真正的大神通秘術(shù)!
一旦煉成,萬法不侵。
馬原覺金身大成,再塑元神,由此一劍劈開一條康莊大道,從此邁入元神期大能之林!
“轟!?。 ?
強(qiáng)大的劍域張開,無數(shù)劍氣肆虐縱橫,就連通天靈寶都擋不住,開始劇烈搖晃。
里面的人影有史以來第一次動了!
只見他緩緩站起身,用手輕輕撫摸自己的鐵劍,一道道火星鐵銹被刷下,此劍之勢,愈斬愈烈!
仰頭,拔劍。
一劍開天。
“嘭?。?!”
爐鼎蓋子直接被掀飛,從天上翻滾了不知道多少圈,在茫茫云霞中失去了蹤跡。
眾人眼睛瞪大跟見了鬼一樣!
一個個大張著嘴巴,不知所措,傻眼當(dāng)場。
腦袋里同時閃過兩個字:
完了...
一束通天光柱拔地而起,無數(shù)洪流奔向天際,爐中人影已然不見蹤跡。
只聽聞顫音在空間震蕩,陣陣回響。
“天不生我馬原覺,劍道萬古如長夜!”
嗡嗡嗡嗡~
所有人的佩劍不由自主跟著錚錚作響。
這聲音暢快悠揚(yáng),如萬馬奔騰,大江東去,浩浩蕩蕩,淋漓之致!
“多謝上宵劍宗諸位同道成全,某去也~”
唰!
光柱消失,天上所有異象消失。
只剩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飄零許久之后無力墜落。
“鐺鐺鐺鐺鐺...”
眾人木然看去。
原來是剛才崩飛的,通天靈寶九轉(zhuǎn)太元爐的蓋子!
......
冷夜。
海浪聲波濤陣陣,拍打著岸邊的懸崖峭壁。
而在崖面上,一個潮濕陰暗的小洞中,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赤泓不遠(yuǎn)百萬里,穿越半個大陸,來到了傳說中的天涯海角,大宋修真界東海。
歷經(jīng)波折,前后打聽。
終于找到了凈蓮居士曾經(jīng)居住的地方。
苦須島。
他一步一步,小心謹(jǐn)慎,刻意收斂氣息,仔細(xì)探查,生怕漏掉什么細(xì)節(jié)。
最后在深入大概不到半里地后,看到了一座小池。
池上,一個黃色的蒲團(tuán)靜靜漂浮。
四周再無他物。
而池下,淤泥當(dāng)中還有一截殘留的蓮藕,這是蓮花根莖,偶爾還在吐著泡泡,似乎仍然有生命力。
赤泓好奇心起,將蓮藕從水中挖出來。
一瞬間,他瞳孔微縮。
因為這上面,有著和凈蓮居士一模一樣的氣息,甚至可以說是同宗同源!
作為大神通者,轉(zhuǎn)瞬之間,他就聯(lián)想猜到了原委。
“巡查仙使分魂轉(zhuǎn)世下界,不可能沒有載體,但如果投胎的話萬一運(yùn)氣不好,新生兒沒有資質(zhì)和靈體,如何成長起來對付黑蓮教?”
“所以,凈蓮居士為了保險起見,竟然轉(zhuǎn)世在一株六階珍品蓮花之上,此蓮哪怕拿去作元神期修士身外化身都夠了,竟然成為他的轉(zhuǎn)世身!”
“蓮花法身,金蓮之體,怪不得他能成為大神通者,原來如此?!?
“我如果把這節(jié)蓮藕交給黑蓮教,青蓮仙子絕對能針對此物,要挾拿捏凈蓮居士,從而占據(jù)主動上風(fēng)...”
感嘆之余,
他眼珠一轉(zhuǎn),突然笑了起來。
“可是,我為什么要交給黑蓮教?”
“這么好的寶貝,還不如用來煉丹,煉成丹藥之后,說不定能幫我突破元神期,從此神游天外,不在人間。”
“那些元神期老怪物們?nèi)f會年肆意妄為,不就是因為本體藏在不知處,四處派遣元念分身到處行走,哪怕死了一次也不會傷筋動骨,還有機(jī)會卷土重來。”
“而我雖然讓他們忌憚,但命只有一條,萬一失誤,就將萬劫不復(fù)!”
“所以,還是得想辦法元神!”
掉量掂量手中的六品蓮藕,他渾身激動不已,這次來調(diào)查凈蓮居士,沒想到竟然有意外收獲。
可不過,如何炮制此物,反倒讓他有點(diǎn)難辦。
“六階丹藥,那是堪比元神期的虛丹了,一般的煉丹宗師都不夠,恐怕得是煉丹大宗師...”
任他把腦袋中所有見到過的人全都回想一遍,也沒有見過丹道大宗師級別的人物!
這種人物,已經(jīng)站立在丹道之巔,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見過了。
“上哪找呢...”
赤泓苦著臉,不由陷入了沉思。
至于黑蓮教和凈蓮居士,瞬間被他拋之腦后,你們兩個狗咬狗去吧,我先想辦法消化了到手的寶貝再說。
......
萬會年之際。
世界大勢滔滔,天才競相爭躍。
一年又一年過去,各地的傳說此起披伏,很多人聲名鵲起,又有很多人一夜消失。
老一輩逐漸凋零,年輕一輩接過大旗。
魯國的各大元嬰期老祖,在遇龍河水府被困了整整七年才脫困而出,而后聯(lián)袂回歸。
才發(fā)現(xiàn)自家儒門國度,已經(jīng)被各地冒出來的元嬰期散修搞得烏煙瘴氣,禮記廢馳,強(qiáng)盜橫行!
修真界的眾多宗門世家早就苦不堪,還以為自己的晴天終于來了!
本以為他們會出手,迅速撥亂反正。
可誰知這幫老祖?zhèn)円粋€個沉默寡,不知道在外經(jīng)歷了什么,回山之后就銷聲匿跡,沒一個出來幫忙的。
那些搗亂的剛開始還有些忌憚,紛紛蟄伏收斂。
可看到?jīng)]人理會之后,又重新冒頭,繼續(xù)猖獗起來,一遍遍的撈油水,搜刮修真界的民脂民膏。
搞得魯國怨聲載道,矛盾激增。
隨著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中域的宗門世家又一次淡出視野,開始了封山閉門的舉措。
因為新一輪的靈潮,又要即將開始。
天地間的靈氣,更升一個濃度!
各大圣地的探子們,又開始活躍在大陸的每一個角落,監(jiān)察著這次靈潮的爆發(fā)之地。
瀘江盟,正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由副盟主樊敬琛勵精圖治,整頓改良,漸漸擰成一股繩,聚納了所有不服的勢力,成為了魯西的龐然大物。
而一張大網(wǎng),已在他的精心策劃下,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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