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琛的掌心帶著滾燙的溫度。
他死死箍著她的腰,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別躲。”
湯喬允的身體瞬間繃緊。
指尖抵在他的胸膛,卻被他滾燙的體溫燙得一顫。
柔和昏沉的燈影下。
他眼底的疲憊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濃得化不開的偏執(zhí),紅血絲在眼尾蔓延,像困獸的掙扎:“你明明就在我懷里,為什么我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
說完。
他的吻帶著急切的掠奪,霸道的落在她的額角和眉梢。
“唔嗯…不要…”
湯喬允偏頭躲閃,唇瓣擦過他的下頜線。
“我愛你…”
宮北琛的吻再度落下。
湯喬允心里盡管極度抗拒,卻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不到五分鐘。
她已經(jīng)被拖進情念的漩渦。
在這三年里…
她意識不清的時候。
他是很溫柔的。
因為他稍稍弄疼她,她就會像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
所以他只能哄著。
可現(xiàn)在…
她清醒過來了。
他也似乎變回了從前的強勢和霸道。
一遍遍…
兇狠!貪婪!
他要讓她離不開他!
和一個女人上床,只要能讓她不斷的‘失控’。她就會離不開這個男人,就會慢慢愛上這個男人。
所以…
他每次都會強制讓她……
……
的破舊小碼頭,停滿了形色各異的漁船。
一艘破舊小漁船上,一個穿著樸素的少女,正在賣力的呦呵,“賣魚了,賣魚了,新鮮的海魚,100塊錢三條!”
“這蝦怎么賣?”
“阿叔,100塊3斤,這是早上剛剛出海打撈的。您看,多生猛?!?
“……再優(yōu)惠點,這些蝦我全包了?!?
“那就給你100塊4斤吧,這是最優(yōu)惠的價格。”
“行行行,通通給我裝起來?!?
“好的,阿叔?!?
清早,六點不到。
不少市民趕大早,來到碼頭買魚和海鮮。
這屬于港城的貧民窟,也屬于邊緣地帶。
生活在這里的百姓,也都是港城最低層的窮人。
而賣魚的小商販,是上百年前從東南亞等地偷渡過來的難民。
相當(dāng)于港城的‘巴瑤族’。
他們沒有港城身份證,沒有國籍。
因此,終身不能上岸。
他們靠打魚為生,打了魚獲后,開船到在沿海附近的碼頭叫賣?;蛘撸敏~獲換取生活費和生活必須用品。
一個早上。
少女的魚獲已經(jīng)全部賣完,她開心的數(shù)著錢。黑黑的皮膚,溢滿開心的笑。
岸上。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提著一包炸雞和奶茶,向少女走來。
“海珠,我給你帶的炸雞。”
少女看到老太太,笑的更燦爛,“阿婆,我特意給你留了兩條海魚,還有幾只螃蟹?!?
“哦喲,謝謝謝謝。”
老太太將手里的炸雞和奶茶,以及幾包衛(wèi)生巾和洗衣粉等等日用品。
放進少女遞過來的桶里。
而后。
少女收了物品后,又將已經(jīng)打包好的海貨,放進桶里,遞回岸上。
他們通過互換的方式,交易過很多次了。
每次少女來港城碼頭,老太太都會準(zhǔn)時買好東西,過來和她交換。
“海珠,下次什么時候來港城?”
少女燦爛一笑,瘦瘦的身軀收好幾個裝魚貨的塑料筐。
“下次得一個月以后了,阿婆,下個月1號還在這里等哦。還是老樣子,三份炸雞和奶茶?!?
老太太慈祥一笑,“好的好的?!?
“嗡嗡嗡…”
少女發(fā)動機械漁船,晃晃悠悠駛出碼頭,向著遠處的海域駛?cè)ァ?
等船開穩(wěn)后。
她提著炸雞和奶茶跑進船艙內(nèi)部,興高采烈的說:“海潮,今天我們又有炸雞可以吃了?!?
船艙內(nèi)。
一個身高近一米九的男子,正在賣力的清洗內(nèi)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