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說話間,便已經(jīng)下床穿好鞋,雙腳穩(wěn)當(dāng)?shù)恼驹诘厣稀?
    這恢復(fù)力……確實(shí)可以?。?
    李萬年心中暗道了一句,嘴上道:“既如此,那就跟我出去吧。”
    話說完,李萬年便率先打開小房間的門,從里面走了出去。
    沈飛鸞沒有遲疑,跟了上去。
    “大夫,再開個(gè)十副藥,我?guī)Щ厝ゼ??!崩钊f年邊走,邊沖著外面喊道。
    外頭的老大夫聞,本來有些昏昏欲睡的精神頭又恢復(fù)了過來,連忙行動了起來,親自抓藥。
    很快就包好了十副藥,遞了過來。
    李萬年接過藥包,然后從懷里摸出一個(gè)錢袋,從里面倒出一錠分量十足的銀子,很是豪爽地拍在桌上。
    “多的不用找了,算你的辛苦費(fèi)?!?
    待在一旁的沈飛鸞,眼角余光瞥到了那個(gè)錢袋,神情怔了一下。
    那錢袋的邊角,用金線繡著一朵小小的鸞鳥,是她娘親手為她縫制的。
    她抬起眼,看向李萬年那副理所當(dāng)然的豪爽模樣,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
    這個(gè)男人,用她的錢,來付她的醫(yī)藥費(fèi),還一副“老子很大方”的拽樣。
    偏偏,她還不能說什么。
    畢竟,命是人家救的。
    她只能默默地把這件事記在心里,然后閉上了眼睛。
    老大夫看到那錠分量十足的銀子,兩眼放光,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連連點(diǎn)頭哈腰。
    這位軍爺?shù)故歉渌姞敳灰粯?,夠豪爽?
    ……
    提著藥包走出醫(yī)館,李萬年看了一眼沈飛鸞。
    她身上那件白衣,早就被血污和泥土染得看不出本色,破破爛爛,走在街上,活脫脫一個(gè)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女乞丐。
    李萬年皺著眉頭道
    “你這樣子不行,得處理一下?!?
    “不然就這樣直接帶你回家,我那三個(gè)嬌滴滴的娘子得被你嚇暈過去。”
    “而且進(jìn)軍營那關(guān)也不好解釋,必須得換一身?!?
    說完,也不等沈飛鸞回應(yīng),便直接朝著一個(gè)地方走去,拐進(jìn)了旁邊的一家成衣鋪。
    沈飛鸞沒吭聲,算是默認(rèn)了他的說法,默默的在他身后跟著。
    成衣鋪里,老板雖然驚訝了一下沈飛鸞如今的樣子。
    但還是非常熱情地迎了上來,拿出了好幾件顏色鮮亮、繡著花紋的漂亮裙衫。
    準(zhǔn)備讓沈飛鸞選。
    沈飛鸞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她的目光在貨架上掃過,略過那些花花綠綠的裙衫,最終,目光落在了角落里掛著的一套衣服上。
    沒有遲疑,她徑直走向那里。
    那是一套灰撲撲的粗布衣褲,是普通人家的婦女最常穿的款式,樸素,耐磨,沒有任何裝飾。
    “就要這套?!彼?。
    李萬年看了她一眼,心里倒是對她又高看了幾分。
    不選華服選粗布衣褲,這女人,腦子很清醒,不嬌氣,知道什么場合該穿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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