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赤童將鎮(zhèn)守的那一條線后,又往前約莫百步,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道門狀結(jié)構(gòu)。
說是門,實(shí)則就是用幾根紅木,簡(jiǎn)單搭起的一個(gè)‘門’形,形似一座宮闕之門,只是太過簡(jiǎn)陋,僅有個(gè)雛形而已。
鳴泉等在門旁,見另外三個(gè)跟了上來,才是道“踏進(jìn)去試試?”
云龍子“這玩意兒就跟小兒過家家似的,踏就踏了……”
他試著朝前踏出一步,而后話音戛然而止,整個(gè)人憑空消失在這紅木門戶之中。
鳴泉唇角一笑,一步?jīng)]入其中,接著是妖歌。
唯有李十五依舊駐足在此,時(shí)不時(shí)盯著眼前紅木門,時(shí)不時(shí)望向身后百步遠(yuǎn)兩位赤童將。
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duì)勁兒。
鳴泉是卦修,云龍子念叨自已娘,妖歌仗著身份橫行無忌,唯有他只說了一句‘自已不是人’,就給他放過來了。
他覺得,有些太過隨意了。
“鴉爺,鴉爺?”
“狗,狗,給老子醒來!”
李十五嘗試呼喚種仙觀橫梁鴉嘴,又試了試喚醒背刺狗本源反噬,皆沒有任何動(dòng)靜。
“這兩位主兒這般安穩(wěn),便是說明此行可去!”
“既然如此,走著!”
下一瞬,李十五消失在原地。
然而。
百步之外。
兩位一丈高的赤童將,卻是詭異般得身形開始合攏,融合在一起,而后又是化作那道五官模糊,手持‘嬰尸杖’驚悚身影。
“咿呀!”
一道戲子式的驚呼聲忽地響起,回蕩在昏沉天地之間,竟是那一紅一白,拖著不合體肥大戲衣的雙簧祟。
“這壞東西是人是鬼?居然把那娃娃娃做成一根拐杖了,簡(jiǎn)直比我可善都?jí)?!”,白衣戲子煞有其事道?
“兩只祟妖?”,驚悚身影猛地回頭一望,聲線冷得可怕。
剎那之間,雙方一場(chǎng)驚心動(dòng)魄般的追逐就此展開。
……
一片焦黑大地之上。
李十五面無表情,唯有指骨森白,捏得咔咔作響。
只因種仙觀橫梁之上,那張漆黑烏鴉嘴正啼叫個(gè)不停,依舊是口吐“危”“快逃”,且跟從前一樣,仍是那般的尖銳刺耳至極。
同時(shí)在他胸膛之上,正有一把黑鐵柴刀穿心而過,顯然又被背刺狗反噬了。
他咬牙一聲“呵呵,好啊,給老子鬧這一出是吧?”
此刻。
李十五周遭空無一人,妖歌他們根本不可見,不知落向何處。
卻是下一瞬。
一道道身影沖了上來,他們衣衫襤褸,手中提著鐮刀錘子,摟豬糞用得釘耙,口中喊殺聲震天“那里有賭狗,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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