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如何?”,豢人宗國師問道。
臨川搖了搖頭,一不發(fā),只是重新落在那萬丈階梯之上,化作百丈高偉岸身影。
這時(shí),又一位星官一步踏出。
仍是學(xué)著臨川那般,與‘天之眼’視角相連。
只是望向白晞時(shí),整個(gè)人猛地一怔,那副呆愣神態(tài),簡直跟活見鬼似的。
他覺得那些密密麻麻白晞皆在呼吸,似隨時(shí),都能活過來。
艱難挪開目光后,這位星官同樣隔著這處空間,將‘天之眼’視角朝著大爻望去。
只是,依舊無任何異樣。
“怎會(huì)如此?”
“這所謂的‘天之眼’,莫非虛有其名?”,他忍不住驚疑一聲。
此話一出。
一位位星官,甚至是月官,身形爭先恐后落下,皆想驗(yàn)證這一句話真?zhèn)巍?
至于李十五,仍是埋著頭站在那里。
此刻他的五官,已是徹底融化成一坨,連最基本的輪廓都是沒有,就是一團(tuán)分不清哪是哪的肉泥,說不出的荒謬和驚悚。
同時(shí)他的身形,也比之前佝僂矮小了大截。
“徒兒,你欺負(fù)老人!”
“閉嘴,老子就喜歡殺老的!”
李十五冷喝一聲,他口中吐出的聲音,已徹底成了老人音。
與此同時(shí)。
日月星三官們相繼與‘天之眼’視角相連,甚至兩大國師也是嘗試一番,可結(jié)果卻是如出一轍。
正常,一切正常,大爻正常的過分。
當(dāng)然,除了某星官鏡像實(shí)在多了點(diǎn)。
“莫非,卦宗所夸大了?”
“不清楚,畢竟這只‘天之眼’是卦宗匯聚一宗卦修之力,不惜一切求來的。”
一時(shí)間。
日月星三官們相繼歸位,朝著下方俯瞰而去,目光又是落在李十五之上。
“山官李十五,你確定這只眼,是當(dāng)時(shí)卦宗求來的那一只眼?”,有星官提出質(zhì)疑。
一聽這話。
李十五抬頭,口中連連喊冤。
“各位大人,以屬下這微末修為,哪敢做這些手腳啊,還望明察!”
也是這一刻。
日月星三官,甚至兩大國師,皆是忍不住瞳孔一縮。
只見李十五五官融化,都是快看不出人形了,就像一坨融化后粘連在一起的蠟油似的。
“他這是?”
“進(jìn)入這處空間中的,僅是意識(shí)之身而已,為何他會(huì)如此?”
“這里是意識(shí)之身不錯(cuò),卻是同本體如出一轍,這便是說明,他在外界的本體此刻同樣發(fā)生這般變化?!?
恰是此時(shí)。
李十五那融化了的人臉,居然開始重新凝聚,被捏造,眼耳口鼻嘴開始回到正確位置,像是再次成形。
只是這次出現(xiàn)的,根本不是李十五。
而是一大小眼,歪著嘴,滿臉黑斑麻子的矮小老道。
他先是一愣,而后整個(gè)人瞬間露出狂喜之色。
只見他瞅向一旁空地“徒兒,你快瞧瞧,為師腳下這方黑土好看不?跟你的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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