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一聲“小子,是不是因為你那丹?”
李十五沒有回應,只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已這善丹煉制得沒有問題啊,怎么……
匆匆之間,三個月已去。
妖歌和云龍子,兩者并不在門島,不知究竟去了何處,卦修鳴泉倒是在此地,不過整日里神出鬼沒,不知鼓搗啥。
就連李十五身后老道,也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唉,到底何處去尋十五道君和黃時雨呢?”
李十五朝天嘆了一聲,他如今惡嬰不見,即使隨意在外走動,也無人拿人山律令來責問于他。
“以黃時雨性子,她似喜偷窺于我?!?
“且按理來講,這兩位宛若跟屁蟲一般,應該會自行出現(xiàn)在我所在之地……”
李十五捏著下巴,不斷琢磨,他在想如何才能越過黃時雨,將十五道君那只善嬰給取出來。
那玩意兒,和他之善名更配。
千丈天穹。
停臺之上,小旗官依舊用乘風舟滿載礦石,正賣力做那力工活兒。
見李十五湊了上來,不由關切問道“李兄,快一年了,你功德錢湊夠沒?”
李十五微笑與之相對“湊夠了,我一共交了十年份的?!?
他如今對‘付薪上工’一事并不抗拒,畢竟莫悶心借給他一座青銅小門,可借此往返濁獄之中,就算他給的租賃費用罷了。
說不定某一日,又得用其逃命。
“十……十年,那得多少功德錢?。 ?,小旗官一陣失神,低下頭去,“我一年之辛勞,不過百分之一個功德錢而已。”
李十五道“你若缺功德錢,可向我借,不過得立下字據(jù),且我得收你利息?!?
“李兄,你是不是成元嬰了?”,小旗官忍不住問。
李十五微笑不語,只是駕馭乘風舟,落向天穹之中一座青銅門戶。
時日,就如此一日一日逝去。
李十五強迫自已不得空閑,只因他依舊那般,只要一得閑就忍不住的疑神疑鬼,將自已折磨得神魂錯亂,披頭散發(fā)宛若凄厲鬼物。
“下一個!”
李十五立身一處湖畔旁,額心輪回符文綻放黑光,身旁有一只磨盤大的血紅收魂小鼓。
在他身前,有一百來位亡者排成長長隊列,等著和他賭上一局,期待自已能重新活過一世。
“抬走,下一個!”,李十五打著哈欠,“一個個皆這般無能,給你們機會也不中用!”
他這段時日,就只干兩件事。
學著小旗官當那力夫,馱運各種礦石山珍穿梭于人山各境,至于另外一個便是當那守鼓官。
只是至今,無一亡者能靠自已從他手底下多活一世出來,堪稱全滅。
不久之后。
“完事兒!”,李十五揚了揚手,目光尤為隨意。
接著駕馭乘風舟,朝著遠處湖心一座百萬人口城池而去,舟上滿載著一種,一滴便是重若千鈞的銀色之水。
不多時。
“十五道君,你這無恥之人,這是當那乘風郎了?”,兩男子眼神語氣皆是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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