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走遠(yuǎn),溫明月壓不住心里的憤怒,想立馬就沖過去打電話給顧書硯,但是她很快把情緒壓了下來,去了一趟政治部找好友嚴(yán)秀紅問情況。
政治部這里周志國早就故意放點消息出來,嚴(yán)秀紅直接跟她道:“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不過具體情況還在查,聽說要徹查!”
溫明月聽到這兒,又氣又惱!
如果部隊徹底追查的話,那她可能就危險了。
該死的顧書硯,不止騙了她的錢,現(xiàn)在可能還要連累到她!
出了事,這一個上午她都沒辦法認(rèn)真做事,等快要下了班,她請了一會假,直接沖去服務(wù)社打電話找顧書硯算賬。
很快,她到了服務(wù)社,這時候好多人還沒下班,服務(wù)社里沒人。
她想都沒想,直接撥打公社的電話要找顧書硯。
而顧書硯昨天被打了一頓后,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公社的衛(wèi)生所里了。
他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但是打人者都給他避開了要害,他身體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要疼幾天。
醫(yī)生給他處理之后,就讓他走了。
他頂著一張腫臉從衛(wèi)生所出來,本來想去找公安報案的,但路過代銷店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他的電話留。
那個電話號碼他有點熟悉了,就是部隊的,他心里一喜,猜著肯定是溫明月打來的,于是直接回?fù)堋?
哪知道,電話打通后對方不是報喜的,而是噩耗。
溫明月在電話里頭壓著聲音,鋪天蓋地地罵起來,“顧書硯,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敢拿假情書耍我,騙我那么多錢?我看你是不回城了!”
這話聽得顧書硯一頭霧水,“你啥意思?什么叫我拿假情書騙你?那就是真的!你不會是不想把剩下的錢給我吧?”
“你放屁!”要不是這里有人,溫明月氣得能直接拍桌子,“部隊證實了,你給我那些信,根本不是何曉蔓寫的,和她筆跡對不上,你就是耍我。”
“你他媽的才放屁!”顧書硯也惱火,那信就是何曉蔓寫給她的,他又不是沒見過她寫字,“那就是她寫的情書,你不想給剩下的錢就直接說!”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她現(xiàn)在的筆跡和你給我的不一樣?”溫明月直接問。
顧書硯不耐煩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沒見過何曉蔓現(xiàn)在的筆跡,我哪知道有什么區(qū)別?”
溫明月聽到這話微微冷靜了下來,她好像沒見過何曉蔓現(xiàn)在的筆跡,但是他爸剛才說的應(yīng)該不會有假的吧?
算了,不管是不是,現(xiàn)在先回避風(fēng)險再說。
她深吸一口氣后道:“現(xiàn)在部隊說筆跡對不上,說是誣告,還要徹查此事,估計很快會查到你頭上,所以你嘴巴給我閉緊一點,只要說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聽明白沒?要不然第一個要倒霉的就是你!”
“明白?!鳖檿幰娝f得這么正經(jīng),一時間也不敢大意,“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會牽扯到你的!”
說罷,他頓了頓,“但那情書真是何曉蔓寫的,我和他認(rèn)識快六年了,我不會騙你的,那剩下的錢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明月打斷,“等這次的事過了之后再說?!?
她說完,直接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媽的,都這時候了,這個賤男人竟然還想跟她拿錢,是當(dāng)她是冤大頭嗎?
溫明月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手指死死攥緊了電話線,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她試圖平復(fù)翻涌的怒火,就聽見旁邊傳來售貨員略帶不滿和詫異的聲音:“明月同志,你有火氣直接去找政委說去呀,你拿公家的電話撒什么氣?”
溫明月聞猛地回過神,深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開口解釋,眼角的余光卻猛地瞥見服務(wù)社柜臺后面的那扇小門里,赫然走出了三個人!
是江延川和周志國!還有孫鐵山!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