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澀得發(fā)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只能將臉埋進(jìn)她的頸窩,任由滾燙的淚,無聲地滴落,浸濕了她的睡衣。
林見疏清晰地感受到了脖頸間那股灼人的濕意。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更緊地抱著他,抬起手,一下一下,溫柔又堅定地輕拍著他寬闊的脊背。
不知過了多久,嵇寒諫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炙熱才漸漸平復(fù)。
他抬起頭,眼眶猩紅,低頭就想去吻她。
林見疏卻忽然抓住了他的衣服,有些煞風(fēng)景的開口。
“雖然我不想破壞氣氛……”
她頓了頓,很認(rèn)真地說:“但是我還是想說,我餓了,是那種能吃下一頭牛的餓?!?
嵇寒諫愣了一下,看著她嚴(yán)肅的小臉,胸腔里翻涌的情緒被這句話沖得七零八落。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我去給你找吃的。”
他剛要起身,臥室門就被輕輕敲響了。
嵇寒諫走過去拉開門,就見方嵐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口。
“太太醒了嗎?這個點,需要吃點東西再睡了?!?
嵇寒諫接了過來,“我拿給她?!?
托盤里是一碗熬得軟糯香濃的粥,鮮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林見疏明明覺得自己餓得前胸貼后背,可剛把一碗粥喝完,就覺得飽了,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
她去了趟洗手間。
一出來,整個人就被嵇寒諫打橫抱了起來。
林見疏下意識地?fù)ё∷牟弊印?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影隨即覆了上來。
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沒有做別的,只是吻。
吻得溫柔又繾綣,帶著珍重,仿佛要將這些天的所有思念,都盡數(shù)補(bǔ)償回來。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那些沉重的事。
直到窗外的天色漸漸發(fā)亮,林見疏才被吻得氣喘吁吁,她抱著他的脖子,小聲問。
“你什么時候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