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獨居的公寓,趙寒柏了無睡意。
他為自己開了一瓶紅酒,就那樣坐著到天明。
次日,他跑了一趟家具城。
他親手挑選了一副電腦桌椅,又選了一組同色系的跑步機,還有廚房用具,包括碗筷餐盤啥的,但凡是沈宗年用過的,全部丟掉重買。
傍晚時分,他聲勢浩大地搬進公寓。
知道她不喜生人,全部他自己組裝的。
好在他高大健壯,倒也不費力氣,等到弄完,已經(jīng)是夜晚七點,他又精心準備一桌飯菜,色香味俱全。
夜晚,晚棠從酒店回來。
就見著這一副景象。
家里的軟裝幾乎換過一遍,除了明顯她的風格,其他的東西全都換成了新的,餐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晚餐,室內(nèi)拖鞋在玄關處放得整齊,若不是她記性好,幾乎以為這是幾年前,她與趙寒柏生活在一起的時候。
那時候,他在家里剪片子。
她回到家,一切都準備得好好的。
他待她實在好,所以更難忘懷,更難接受他后來的殘忍。
晚棠淡笑,掠過往事。
等到趙寒柏端著湯過來,她換掉鞋子脫去外套,坐到餐桌前很淡地說道:“你接手世英集團不到兩年,不是該很忙嗎?老這樣在我這里晃著,不影響工作?”
趙寒柏擦了擦手,坐下來,沉聲道:“那些都沒有你重要?!?
晚棠淡笑一下:“是嗎?”
她倒是不抗拒,徑自用餐,把他當成沈宗年使用。
說真的,要論口味習慣,還是趙寒柏更了解她一些,更周到一些,但是那又怎么樣,她要的從來不是一個男保姆。
吃完飯,刷完碗盤,她仍是讓他離開。
但是趙寒柏并不肯:“我留下來住。”
晚棠走進書房,才看見角落添了一組桌椅,竟然還有一部跑步機,她氣笑了,“趙寒柏,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留在這里過夜?!?
趙寒柏走來,一把抱住她,放到了書桌上。
“是嗎?”
“你休想用對沈宗年的方式對我?!?
……
晚棠笑了,抬手輕撫他的臉頰。“那我該怎么對你?”
那一瞬間,趙寒柏感覺毛被摸順了。
他捉住她的手掌,平貼在自己臉上,輕刮著那些硬硬的胡子,最后又啃了她的手掌一下,像是求寵愛的大狗狗。
晚棠拍拍他的臉,“今晚我沒有心情,下次吧?!?
她雖冷淡,雖還是趕他走,但是趙寒柏覺得哪里不一樣了。
他竟然喜歡被女人掌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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