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行早早地就起來了,他到廚房給王康做飯。做好飯后,王康才起床,還不好意思地說自己睡懶覺了。
張北行什么也沒問,讓他趕緊吃飯。過了一會兒,才問王康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
可王康總是顧左右而他,不正面回答。張北行心里明白,他肯定沒什么好工作,也就沒再追問。
不管怎么說,對方也是個男人,自己不能傷了他的自尊心。
“表叔,昨晚住得還習(xí)慣吧?”
“挺好的,我還做了好幾個美夢呢,你這地方真不錯。”
王康還表示,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有錢,住上這么好的別墅啊。
“我希望你以后能混得比我更好?!?
“不可能了,你們年輕人有本事,我不行?!?
王康嘆了口氣。
張北行接著問王康有什么打算,王康卻搖了搖頭,說自己也說不清楚。
“表叔,我得跟你說清楚,你只能在這兒住一晚,現(xiàn)在就得回去了?!?
王康似乎早就料到會聽到這句話,但又有些害怕聽到。
“放心吧,我一會兒就走?!?
他還說,昨天張北行借給他錢,他必須得寫個欠條。
“沒必要,都是親戚,不用這么見外。”
其實張北行心里是想讓王康寫欠條的,只是不好意思開口,現(xiàn)在王康主動提出來,正合他意。
“你也覺得是親戚,不用這么客氣?那行,我就不寫了?!蓖蹩雕R上接過話茬,把張北行氣得夠嗆。
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張北行又不好意思反悔。
“那行,要是沒事的話,一會兒就走吧,我還有好多事要辦呢。”
張北行實在是忍無可忍,不得不下逐客令了。他對王康的印象越來越差。
王康身為長輩,不僅沒起到好的表率作用,反倒想著占自己的便宜,這算哪門子長輩啊。
王康原本還想在這兒再待一會兒,可人家都明說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厚著臉皮留下。
“行,張北行,那我就先走了,你的錢我會盡快還上的?!?
張北行點了點頭,出于禮貌,還是把王康送了出去。不過他心里清楚,這錢八成是打了水漂,想要回來,估計難如登天。
張北行馬上就要去高文良的公司了。
他先給高文良打了個電話,問他是否在公司。
“你過來吧,我在呢。你是不是想問招聘的事兒?目前還沒什么進(jìn)展?!?
張北行還是決定過去一趟。
接著,他又給孫秀玲打了個電話。孫秀玲說,到現(xiàn)在為止,事情也沒什么新進(jìn)展。
她向張北行道歉,說自己能力有限。
“你別這么說,這事兒本就棘手,你查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之后,張北行又給孟教授打了電話。孟教授說,他還在繼續(xù)搜集線索,打算找到更多關(guān)于圣女的資料,到時候會主動聯(lián)系張北行,外之意就是讓張北行別老催他。
很快,張北行就到了高文良的公司。
他看到公司大門口的保安換了人。這讓他想起了上次來時的經(jīng)歷。
這個新保安顯然吸取了教訓(xùn),他之前見過張北行,所以立刻給張北行行禮,還恭恭敬敬地稱呼他為方先生。
“方先生,您里面請,高總今天在辦公室呢?!?
張北行來到高文良的辦公室。
高文良說:“可能我們提的要求太高了,很多人都沒法滿足,所以到現(xiàn)在都沒人打電話來應(yīng)聘?!?
張北行說:“咱們盡力了就行?!?
但高文良知道,張北行心里肯定很失望。
張北行把給孫秀玲和孟教授打電話的情況也跟高文良說了一遍。
“現(xiàn)在這事兒就像一團(tuán)迷霧,我也相信朱小玲現(xiàn)在肯定很痛苦,她肯定需要我?!?
“你也別太杞人憂天了,說不定她現(xiàn)在過得挺好呢,畢竟她是圣女呀?!?
這時,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是一個女員工,她看到有客人在,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來。
“有什么事,進(jìn)來說就行?!备呶牧颊f道。
女員工趕緊走了進(jìn)來。
她主要是想問問招聘演員的事兒,她覺得這事兒很奇怪。
因為這個劇本是新加的,感覺演員不是根據(jù)劇本選的,倒像是劇本為了演員而寫的。
“這只是你個人的看法而已,實際情況不是這樣的。”高文良馬上說道。
不過說完謊,他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女員工看向張北行,不知道他是誰。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形象代人,張北行先生?!?
女員工這才想起來有這么回事。高文良說,下一步打算做個大展板,上面放上張北行的照片,這樣就不會出現(xiàn)員工不認(rèn)識的情況了。
“還是別了,我不想成為公眾人物?!睆埍毙辛⒖谭駴Q了,雖說自己現(xiàn)在也算有點名氣。
高文良心想,他既然不愿意,自己也不能勉強。
女員工又說,要找相貌一模一樣的演員,實在沒道理。她有個朋友,愿意來演戲,希望高總能給個機會。
“這絕對不行,必須相貌非常相似,至少得有六七成像?!备呶牧剂⒖谭駴Q了。
“高總,我真不明白,您能不能給我個合理的理由?”
女員工說,外界也會有人質(zhì)疑,公司的解釋是解釋權(quán)歸公司所有。但她自己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別問這么多了,執(zhí)行命令就行?!?
高文良同時表示,如果沒什么事,讓她先回去,自己和張北行還有重要的事要談。
女員工沒辦法,只好先離開了。
張北行琢磨著,他們這次動靜這么大,按理說應(yīng)該引起神龍會的注意了。
就算沒人來應(yīng)聘,神龍會那邊難道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嗎?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高文良。
“也許他們知道了,只是在暗中行動,不肯公開露面。畢竟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
高文良還是勸張北行別太著急。
張北行又在這兒和眾人聊了一陣,這才起身離開。
張北行心里清楚,王康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賭鬼。昨天他欠了別人錢,估計和這事脫不了干系,只是自己沒挑明罷了。
王康這人還真是本性難移,依舊死性不改,打算繼續(xù)在賭博這條歪路上走到黑。
他經(jīng)過一番查詢,發(fā)現(xiàn)有個地方能滿足他的“需求”。
于是,他打算坐公交車去那兒。
他鐵了心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決定前往那個地方追逐自己的“夢想”。
結(jié)果一查,坐公交車得倒好幾趟車。
可沒辦法,這是最省錢的出行方式了。
眼瞅著快到目的地了,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但不管怎樣,他也得從公交車上下來。
沒辦法,王康只好找了一戶人家躲雨。
巧的是,這戶人家正是朱小玲她們住的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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