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柔這才明白,原來張北行和這人并不是朋友關(guān)系,而是這么個情況。
“行吧,你這要求不過分,我答應(yīng)你?!?
張北行立馬掛了電話,對吳修濤說:“都安排好了?!?
吳修濤一聽,頓時感到絕望。
朱小玲白了他一眼,心想就憑張北行大哥和水溫柔的關(guān)系,這點小事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可真是笨到家了。
吳修娟趕忙走到吳修濤身邊,緊緊地抱住了他。
“弟弟,到了那邊,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感覺就像要經(jīng)歷一場生死離別似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這一刻,吳修濤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給姐姐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和痛苦,他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自己實在太不是東西了。
“姐姐,你放心,到了那邊,我一定會好好表現(xiàn)的?!?
張北行說給他們半小時時間團聚,半小時后就可以出發(fā)了。
“太感謝你了,張北行?!眳切蘧暧酶屑さ难凵窨粗鴱埍毙小?
張北行讓姐弟倆到另一個房間去,隨后他和方安、任無雙、朱小玲便留在客廳里稍作休息。
姐弟倆倒也聽話,乖乖地去了另一個房間。
這時,張北行把目光投向了方安。
方安趕忙表態(tài),說自己以后絕對不再賭博了,賭博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他心想,要是這次借錢真成了,指不定又會輸進去多少呢。
張北行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想著,賭場里那些人慣會玩老千,估計方安壓根就不懂這里面的門道。
不過,張北行也沒把話說破,只要方安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
“行,希望你能記住今天說的話?!?
半小時后,姐弟倆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吳修濤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去林國吧?!?
張北行卻不緊不慢地說:“別著急,明天再去?!?
吳修濤一聽,頓時覺得奇怪,剛才不是說馬上就走嗎,怎么突然就變卦了?
張北行這才跟他坦,剛才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
“那這么說,我今晚還能和姐姐待在一起?”吳修濤問道。
張北行卻搖了搖頭,說他們已經(jīng)告別過了,要是再繼續(xù)待在一起,吳修濤說不定就不想走了。
吳修娟也明白這個道理,便勸道:“是啊,弟弟,你就別想這些了。”
吳修濤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接著,他問張北行接下來該去哪兒。
張北行說:“我家房子大,去我家住就行。明天咱們一起出發(fā),今晚你就和任大伯住一個房間吧?!?
任無雙一聽,立刻反對,說還是讓吳修濤單獨住一個房間,他實在看不慣吳修濤。
張北行便說:“先回家再說吧?!?
就這樣,張北行帶著三人回了家。
一路上,吳修濤的心情復(fù)雜極了。
張北行見狀,說道:“我也想通過這件事給你個教訓(xùn)?!?
吳修濤長嘆了一口氣,說自己一定會吸取教訓(xùn)的。
張北行接著說:“我知道你心里對我有怨,不過時間一長,我相信你會慢慢釋懷的?!?
吳修濤沒有再接話,心里想著,要想一點怨都沒有,那怎么可能呢。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張北行家中。
朱小玲心情也很復(fù)雜,沒想到明天又要回林國了。
而張北行還惦記著他在林國客房里睡的那張床,這次去林國又能睡在那張床上了,只是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事。
張北行給水溫柔打了個電話,說明天要去寧國。
水溫柔高興地說:“太好了,我盼著你回來呢,到時候我設(shè)宴招待你。”
張北行連忙說:“不用這么客氣,這樣太見外了?!?
水溫柔表示,這次張北行是完全在幫她做事,有所表示也是應(yīng)該的。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咱們明天見面再聊?!?
水溫柔發(fā)現(xiàn),張北行離開后,對自己好像比以前更好了,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距離產(chǎn)生美?
可他們這一生,難道就只能做朋友,不能有愛情了嗎?想到這兒,她心里還是有些失落。
第二天清晨,張北行四人便直奔機場。
昨天下午,張北行已經(jīng)問過吳修濤,得知他也有護照,所以手續(xù)辦理起來很順利。
上了飛機后,每個人的心情都很復(fù)雜。
張北行惦記著那張床;朱小玲心里五味雜陳,畢竟林國是自己的國家;任無雙第一次出國,興奮得不行,眼睛都不夠用了,不停地往飛機下面看,他也是頭一回坐飛機;而吳修濤卻覺得自己像個罪犯,被發(fā)配到那兒去干活。
四個人在飛機上各懷心事,誰也沒說話。
再次踏上林國的土地,張北行感慨萬千,感覺一切都變了,又好像一切都沒變。
這里仿佛成了他的第二故鄉(xiāng)。
當(dāng)初和林國為敵,后來卻和水溫柔成了朋友,真是世事難料啊。
朱小玲說:“最近這段時間在九州帝國生活,我還是更喜歡九州帝國,以后能不來林國就不來了?!?
張北行笑著打趣道:“這可是你自己的地盤,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朱小玲笑著說,就是因為有感情,所以心里才這么復(fù)雜。
任無雙則感慨,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jì)了,還有機會出國,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
吳修濤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張北行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
朱小玲故意調(diào)侃他:“我們大家都感慨萬千,你倒好,像個木偶似的?!?
張北行趕忙說:“行了,你就別諷刺他了,他已經(jīng)夠難受的了。不過吳修濤,到了這兒以后可得好好做人?!?
吳修濤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張北行見狀,立刻撥通了水溫柔的電話。
“哦,你們到了嗎?真不好意思,我這會兒正忙得不可開交呢。要不你們直接去礦山吧,我把那邊負(fù)責(zé)人的電話發(fā)給你們?!?
張北行思索了一下,便應(yīng)了下來。
很快,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張北行連忙攔下一輛出租車,朝著礦山駛?cè)ァ?
出租車司機是個健談的人,見車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nèi)サV山干啥呀?瞧著也不像是去打工的?!?
說著,司機還打量了張北行一番,覺得他氣場不凡。
張北行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說:“你怎么這么愛打聽呢?我們自然是有要緊事?!?
司機見張北行態(tài)度不佳,便識趣地閉上了嘴。
此時,水溫柔正在辦公室里忙得焦頭爛額,各種事務(wù)堆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