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孤身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慘遭綁架,這件事的發(fā)生,不可避免的在林彭飛的心里留下了一層陰霾。
讓他的神經變得極度敏感,房間里稍微有點動靜都會讓他直接驚醒。
擔心是不是那些犯罪組織找上門來。
并且除此之外,他與外界的聯(lián)系還斷了。
當初被綁架的時候,林彭飛的手機和證件全都讓那群犯罪組織給沒收了。
根本無法向國內求援。
找人借的話,發(fā)生綁架這事,林彭飛也不敢貿然和陌生人搭話。
至于說找當?shù)氐木角缶取?
當初被綁架的時候,他就是親眼看著一個警察混在那群犯罪組織中,與他們一塊對自己動手的。
也就是他本身還有著一定的防范意識,在出發(fā)之前,將一些錢放在了鞋底,以備不時之需。
不然的話,他現(xiàn)在怕是得要露宿街頭。
過著風餐露宿,朝不保夕,擔驚受怕的落魄生活。
在此之前,林彭飛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是不是要交待在這里了。
畢竟他只有一個人,哪怕是個練家子,也獨木難支。
但對方,卻是一整個犯罪組織,手里持有熱武器,背后甚至有當?shù)鼐降膭萘Α?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語還不通的地方,自己就算是僥幸逃過一劫,也免不了被抓住的命運,插翅難飛!
尤其是最近,林彭飛還注意到,在他旅店的附近,多了好幾個人在這里觀察,找尋著什么。
他們顯然是那犯罪組織派來的探子。
這就讓林彭飛很絕望。
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這樣了。
結果沒想到,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張北行出現(xiàn)了!
就好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他手持長槍,愣生生的殺了進來。
將那些犯罪組織的探子盡數(shù)滅殺,以一個十分強勢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師父啊!我終于等到您了??!”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那么一瞬間。
看到張北行出現(xiàn),林彭飛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是松了下來。
這些天遭遇的委屈涌上心頭。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沖向張北行,就要向他哭訴著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和心歷路程。
看到林彭飛這般狼狽崩潰的樣子,張北行的臉上露出一抹嫌棄。
他毫不猶豫的閃開身子,將林彭飛的這個豬突猛擊給躲過去。
順手還在林彭飛經過時,給這小子的腦袋來了一巴掌。
“冷靜點,堂堂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走!”
張北行開口說道。
他在旅店外殺的那些人,是犯罪組織的探子,用來頂在最前面去調查情報的。
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也就代表著林彭飛的位置已經暴露,被那犯罪組織的人知曉了。
若張北行和林彭飛還在這里呆著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那些犯罪組織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探子失聯(lián),直接找過來。
到那時,他們面對的,將會是一整個犯罪組織。
在這種狹小逼仄,并且陌生的地方和這群犯罪組織的人開打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張北行他們必須要盡快轉移陣地才行。
聽到張北行的話,林彭飛自是明白其意思,于是乎擦了把鼻涕,點了點頭,跟上張北行。
路上,張北行路過那些尸體,順手將自己的暗器給收回,在林彭飛的衣服上擦了擦。
對此,林彭飛表示很幽怨,但也沒有說什么。
隨后,張北行又仔細摸尸,找尋了一番線索,確定沒有遺漏后這才帶著林彭飛離去。
也是在二人離開不出五分鐘后。
“威武威武威武——”
翻越過泥濘的土路,一輛警車接到報警,快速駛來這里。
如果換在往日,這種貧民區(qū)出事,就算是有人報警,他們也不會出警這么快的。
但架不住今天這個案子很特殊。
不光是有人大庭廣眾之下,當街連殺多人。
更是因為那些死者,涉及頗多!
“全死了,一個活著的都沒有,傷勢最輕的也因為動脈破裂,血液流失過多,沒救了?!?
檢查了一下在場那些死者的傷勢和生命體征。
一個年輕的曼谷警員站起身來,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話,旁邊的一個老警員眉頭皺起:“死因是什么?”
“應該是冷兵器。”
“冷兵器......”
得到這個答復,老警員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他點上一支煙:“行,我知道了,你先在這里拉警戒線吧,我聽人說那個兇手好像進這個旅店里,我去看看?!?
“好!”年輕警員點頭,然后就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工作了起來。
而那個老警員,則是在走進旅店后,目的十分明確的,直接就走到了三樓的最后一個房間。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有關于張北行的情報,掏出槍,用力捏了捏,冰冷的的質感讓他的內心舒緩了不少。
隨后上膛,深吸一口氣,一腳將門踹開:“不許動,警察!”
然而,房間里無人響應。
這里早就人去樓空!
老警員檢查了一遍,緊繃的神經這才松了下來。
隨后他就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是我,人已經走了,但應該還沒有走多遠,已經確認了,殺人者就是你們的最終目標張北行,需要派人來抓嗎?”
“需要?并且需要我拖延警方?這...好!你們動作快點?!?
............
就在內鬼和犯罪組織商議著要怎么抓捕張北行和林彭飛的時候。
兩人已經在這貧民區(qū)里彎彎繞繞,走出相當遠的一段距離了。
站在一處火車軌道旁。
火車從面前呼嘯而過。
林彭飛靠著旁邊的樹進行休息。
本身他的體質就不是很好,這兩天擔驚受怕,吃也沒吃好,營養(yǎng)嚴重不足。
眼下又一口氣跟著張北行跑了這么久,縱使有著‘天地自然功’的呼吸法進行調節(jié),此刻也累的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見到他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
張北行給他拿了些錢,讓他到火車軌道旁邊的那些攤位上去買點吃的喝的墊吧墊吧。
而他自己,則來到一旁,撥通了白警司的電話。
“嘟嘟—”
電話的忙音響起,很快就被接通。
白警司的聲音從中傳出:“喂,這里是石市警局,張北行,你那邊怎么樣了?”
“一切順利,我已經將林彭飛給接到了,只不過,鬧出來了一些麻煩?!?
“麻煩?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