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站里走出,在托運處,將跟著高鐵一起運送過來的可拆卸長槍背在背后。
張北行的逼才剛剛開始裝。
就直接被劉邑的口中的那句‘警察來了’給當場整沒話了。
張北行一臉懵逼。
“啥玩意?警察來了?”
他抬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果然有個警察正直直朝著他這里走來。
不是,警察來干啥?。?
“我張某那可是遵紀守法的大良民,應該跟我沒啥關系,只是他要找人,我碰巧站在了路上而已。”
張北行嘀咕著,并不認為對方是來找自己的,于是往旁邊一挪。
怎料,他一挪開,那警察就也跟著一塊轉(zhuǎn)移方向,目的十分明確!
看到這一幕,張北行的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不是,這什么勾八情況啊?
好端端的,這個警察一直緊跟著他不放是在干雞毛?
他才剛來啊!
還沒來得及仗劍走天涯呢。
不能直接就把他請進去喝茶吧!
張北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覺很是操蛋。
明白自己這波左右都沒辦法躲過去了。
他干脆就站定原地不動,看著那走來的警察,想要看看對方這次來找自己,到底是要干啥。
也是在張北行的注視下,那個警察來到了他的面前。
抬手對張北行行了個禮。
警察開門見山道:“你好,我是長安警局的警察,警號1433223,剛才我們收到提醒,有一名備案人員在我們長安落地,請問你就是張北行張先生嗎?”
“你說呢?”
聽到警察的話,張北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丫的目的都這么明顯了,他是不是張北行,你心里不是跟明鏡一樣清楚嗎。
但這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因為對方也是在按照規(guī)章流程辦事,張北行點了點頭:“是我。”
“好的張先生,因為你身份比較特殊的緣故,現(xiàn)在,我們需要詢問你一些問題,請問你本次來到長安,是要做什么?”警察說著,從兜里掏出了筆記本,準備記錄。
對此,張北行認為這件事沒什么可隱瞞的,下意識的就道:“我是來踢...呸,不好意思說錯了,我是來跟咱們長安的武術宗師切磋,交流武學經(jīng)驗的!”
差點把心里話說出來。
“原來如此!”
警員了然,然后就在本子山的目的一欄,填上踢館這倆字。
接著目光落在張北行背后背著的長槍上。
警員眉頭一皺:“張先生,請問你來切磋交流的話,為什么還要背著武器?你們在切磋時難道要用兵器嗎?”
要是用上兵器的話,那性質(zhì)可就不是單純的切磋,而是持械斗毆了。
問題比較嚴重,到時候得向上級匯報一下。
不料張北行很是耿直的搖了搖頭:“那不是,主要是背著這玩意看起來比較帥!”
“......6!”
警員嘴角一抽,無語道。
為了帥,背著一把可拆卸長槍四處亂逛,這倒的確是張北行所能做到的事。
但照顧到人家的長槍沒有開過刃。
槍頭鈍得很。
警察倒是也沒有收繳又或者怎樣。
只是提醒了張北行一句請將武器收好,不要揮舞,以免傷人后。
就問起了其他的問題。
張北行一一作答。
在將該問的差不多都問完了。
警察停筆:“感謝張同志的理解與配合,稍后我就會回去,向上級匯報這件事,之后的話,因為你身份的問題,我們的人也會對你進行持續(xù)關注,望理解?!?
“最后,我代表我們長安警局,歡迎你來到長安,祝你在長安玩的愉快!”
說著,警察將寫好的記錄收進兜里,抬手對張北行行了一禮,離開這里。
而張北行,雖然當初在石市警局備案時,就預料到了今天這般情況,但當其真正發(fā)生的時候,還是不免感嘆一句‘我國的法律還真是嚴’!
但也沒有太將此事放在心上。
畢竟他是一個按照規(guī)章流程登記備案了的特殊備案人員,又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罪犯。
而且罪犯也坐不了高鐵啊,哪像他,想咋坐就咋坐。
這就是他跟那些犯人備案最大的區(qū)別。
至于到地方后面對的審問,以及來自警方的后續(xù)關注。
他們樂意問就問,樂意關注就關注唄。
他張北行主打的就是一個堂堂正正,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這還能怕了咋地?
張北行很泰然。
甚至還有閑心讓劉邑帶著他去找家好吃的泡饃店,美美的咥上五大碗羊肉泡饃,吃飽喝足后再去找那混元流派的麻煩。
下午兩點。
吃飽喝足的張北行歷經(jīng)兩個小時的車程。
終于是來到了混元流派的武館面前。
別說,這有著宗師坐鎮(zhèn)的武館,就是非比尋常。
首先就是它的面積,很大,跟那些體育館差不多。
裝修的也非常氣派,古色古香,給人一種沉重的威嚴感,讓人打從看到這個武館的第一眼起,就下意識的覺得,這個武館不一般。
武館大門的正上方掛著一行小楷字體:長安城渾元形意武館!
“大氣??!”
饒是張北行是過來報仇踢館的,看到這門面,也不由出口夸贊一聲。
這面子功夫做的是真到位!
單沖這一點,他們渾元形意武館的客流量就注定不會少。
“不過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罷了,我輩武者,哪有這般招搖之說!”
聽到張北行的話,旁邊,劉邑酸溜溜的說道。
本身他就跟這渾元形意流派的人不對付。
眼下他們又將武館給發(fā)展的這么好,對比自家那平平無奇,甚至說得上是有點破爛的燕京岳氏連拳武館。
劉邑的內(nèi)心難免就有些不平衡。
媽的,什么好處都讓你們給占了,你們是真該死?。?
聽到他的話。
張北行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輕咳兩聲,果斷將這個話題跳過。
他看著劉邑提議道:“師父,既然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那現(xiàn)在,我們不如直接進去干他丫的?”
“你說得對,干他丫的!”
劉邑點頭應了一聲,直接走上前,一腳踹開了那渾元形意的大門,同時喊道:“馬老狗,爺又來了,滾出來挨打!”
“嘭!”
“唰—”
大門被劉邑踹開,撞在墻上發(fā)出悶響,此動靜一出,霎時間,武館內(nèi)所有正在練武的人都齊刷刷的扭頭看來。
坐在主位,正在看弟子練武成效的馬世凱聽到這聲喊后,臉直接就黑了下來。
尤其是在看到來者還是劉邑后,那本就漆黑的臉頓時更黑,陰沉的都快能擠出水了。
“劉邑!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我渾元形意武館放肆,上次的打還沒有讓你長記性是嗎?”
馬世凱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主,在看到劉邑這般舉止后,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鐵拳被他捏的嘎嘣響,看著劉邑呵斥道,目中兇光綻放。
對此,劉邑那也是半點都不帶慫的,看著馬世凱反唇譏諷道:“怎么不敢來?你馬世凱真以為上次憑借著偷襲將我給打了,就是你真正的實力了?老子今天來,就是來找你討個說法的!”
“那是你自己欠!竟然敢覬覦我混元流派的家傳秘學,我打你一頓那都是輕的,老夫懶得與你多費口舌,有什么招數(shù),擂臺上見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尤其對方跟自己有仇,這件事他們還有些理虧。
馬世凱不愿意跟劉邑在這件事上繼續(xù)糾纏下去,就一指旁邊空蕩的擂臺,看著劉邑說道。
尋思著這劉邑手下敗將而已,他想要找揍,那還不得成全他?
而換作往日,以劉邑的脾氣,早就上去,張羅著要跟馬世凱大戰(zhàn)三百回合了。
但是現(xiàn)在……
“徒兒,到你了,上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老逼登,為師在旁邊給你掠陣!”
劉邑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張北行的身后,看著張北行如是說道。
聽到劉邑這番話。
張北行不免有些無語。
好家伙,您這上來一陣嘴炮,他還以為您是要跟那馬元凱打起來呢。
沒想到您嘴完了,到了打的時候,直接就往旁邊一站,讓他張北行上去打!
我記得你劉邑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到底是什么改變了你,讓你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變化?
是原神嗎?(開個玩笑,作者也玩)
頗為無語的在心中吐槽著,張北行倒是沒有拒絕又或者是怎么樣。
畢竟他這次來,本身就是奔著幫劉邑報仇的。
如今,劉邑將馬元凱的仇恨給拉起來了,該輪到他這個正主登場了。
念及于此,張北行上前一步,無視了周圍那虎視眈眈的混元流派弟子,直勾勾的看著那馬元凱,雙手一抱拳。
“啪—”
“本人張北行,岳氏連拳第十四代真?zhèn)鞯茏?,kda:19/0/1,宗師境界!聽聞混元流派馬元凱宗師一手形意拳打的出神入化,不光個人能力強,麾下弟子實力更是不俗,精通美式居合,特此前來領教,請指點!”
張北行說著,話中明劍暗刺。
那一句美式居合。
嘲諷力度當場拉滿!
因為自古以來,他們大夏武者僅在民國時期,出現(xiàn)過被外國人指著槍比武切磋的事。
其他時候,就是彼此之間的恩怨再怎么大,也都老老實實,按照規(guī)矩辦事。
但現(xiàn)在,這個規(guī)矩被打破了。
并且打破了這個規(guī)矩的,就還是他們大夏十大宗師之中,渾元形意派馬宗師的弟子!
張北行現(xiàn)在將這件事點出來,無異于是在指著馬元凱的鼻子,罵他馬元凱教導出來的弟子,跟當年的狗漢奸,侵略者是一丘之貉。
至于這么罵會不會有點太狠了。
張北行并不在乎。
他這個人速來信奉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你們特么的都連著將他老師給揍了兩次了。
還想著從他這里要到面子?
要你媽!
你們當初打劉邑的時候怎么就沒想著要給劉邑面子呢?
不給面子那大家就都別想有面子!
張北行沒有半分收斂。
馬元凱自然是聽出了張北行話里的含義,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面色通紅!
尤其是在看到他渾元形意武館的一些弟子聽到了張北行的話后,議論紛紛。
更是讓馬元凱惱怒無比:
“張宗師,我叫你一聲宗師那是對你的尊敬,但你如此造謠污蔑我混元流派,你過分了,有本事與我擂臺上一見,今日若輸了,我混元流派的秘籍隨你看,但你要是輸了,你就得向全國的人給我混元流派道歉,還我混元流派的名聲!”
說著,馬元凱就走上了擂臺,一雙虎目看著張北行,氣勢洶洶。
對此,張北行卻冷笑一聲,他看著那馬元凱,滿是不屑:“一份秘籍就想讓我跟你這么賭?你也配?就你們那武學,我看一眼就會!我的要求也不高,當初你怎么打我?guī)煾傅?,在你輸后,就讓我?guī)煾冈趺创蚧貋恚@樣,你可敢接?”
此話一出,霎時間。
脾氣本就不是很好的馬元凱直接就像個火藥桶般,直接被點著了。
他的心境當場破碎,怒火攻心,看著張北行,咬牙切齒:
“伶牙俐齒,廢話少說,速速上臺?!?
“今日我定要代你那沒用的師父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么叫尊重前輩?!?
“宗師亦有差距!”
看到這家伙已經(jīng)被自己給刺激的不行了,甚至還張口蹦出一句極其中二裝逼的話,張北行知道再刺激下去也無非就是如此。
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摘下背后的長槍,丟給劉邑,他走上擂臺,簡單的活動一下身子。
張北行擺出了岳氏連拳的起手式:“岳氏連拳第十四代傳人,張北行,賜教!”
馬元凱雖然被氣的不行,但還是遵守著一定的規(guī)矩,他擺出形意拳的起手式,看著張北行:“渾元形意流派第二十一代傳人,馬元凱,賜教!”
說完,兩人就對著行了一禮。
下一秒。
“吼—”
一聲虎嘯從張北行的體內(nèi)傳出。
在走了過場之后,張北行和馬元凱誰都沒有廢話,直接就朝著對方發(fā)起了進攻。
雖然張北行嘴上說的,好像他很瞧不起馬元凱。
但再怎么說,那馬元凱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宗師,踏入宗師之境多年。
張北行也不可能就跟個莽子一樣,悶頭就是干。
所以第一招,他僅是拿出了自己三成左右的實力進行試探。
恰巧,馬元凱此刻也是這么想的。
他很憤怒不假,也并沒有被憤怒所支配。
馬元凱知曉張北行是他們大夏最年輕的宗師,實力很不一般,所以,哪怕他已經(jīng)踏入宗師之境多年,也不敢大意。
第一招,僅拿出來了五成功力,進行試探。
在如是想法下。
“嘭嘭!”
張北行和馬元凱打在一起,張北行一記黑虎掏心,狠辣無比。
馬元凱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就以虎形拳直接回擊了回去。
兩人的拳頭凌厲無比,若是打在普通人身上,縱使是沒有用出全力,也得把那人打的半死不活,葷素不清。
但此刻,過了數(shù)招,彼此卻愣是誰都沒有奈何得了誰。
“咚—”
一聲悶響。
張北行和馬元凱不約而同的用出肘擊撞在一起,在看出對方的意圖后臨時變招,以臂抵擋,碰在一起。
感受著從手臂上傳來的重力。
二人對視一眼,很是默契的拉開了距離。
“不愧是老一輩的宗師,雖然教出來的弟子卑鄙了些,但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后退數(shù)步,感受著那微微發(fā)麻的胳膊,通過剛才的交手,張北行對于馬元凱的實力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致的分析。
很強,不過和自己比起來,還是差點意思。
如果張北行想的話,可以速戰(zhàn)速決。
“但沒有必要!”
張北行心中如是想到,故意收了收力。
他這次來不光是給劉老師報仇的,更是來偷師的,最起碼也得把馬元凱的所有價值都榨干凈了再解決他。
而馬元凱,則是揉著那顫抖的手臂,內(nèi)心驚駭!
他知道張北行能成為他們大夏最年輕的宗師,這其中必然是有著過人之處的。
但他卻沒有想到,張北行,竟然這么的強!
武學技藝與他相差不大也就算了。
關鍵是他的身體素質(zhì)!
“恐怖,怎么可能有人能將身體素質(zhì)練到這般地步?”
馬元凱在心里想著,很是震驚!
縱使他現(xiàn)在歲數(shù)已經(jīng)上來了,但因為一直都有所保養(yǎng)鍛煉,內(nèi)外兼修,養(yǎng)一口氣的緣故。
他的身體機能并沒有下降多少。
甚至現(xiàn)在,讓他出去再跑個十公里,那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如今面對張北行,他卻感覺到了無比的吃力!
哪怕是年輕時,也遠比不過!
換在往日,遇到這樣的強敵,他早就投降了。
只是切磋而已,打不過就投降,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現(xiàn)在,他不能這么做!
不光是因為他投降后,要受辱,被劉邑打。
更是因為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他也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不能讓人罵了一通,他卻連報復都報復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