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安公主近些年本就開始初露頭角,故而吸引到了京城外的很多有能之士。
若讓她得了葉禮這等逆天人物......那后果......長公主甚至不敢細(xì)想下去!
她這才意識到自已小覷了對方,把堂堂大晟三皇女還當(dāng)成那個只會撒嬌任性的親妹妹,確實(shí)是無比愚蠢的行為!
長公主竭力穩(wěn)住呼吸,只能從頭開始理清思緒,這才逐漸意識到不對。
若是靈安當(dāng)真對于葉禮的資質(zhì)心知肚明,真的會因?yàn)樗膭窠舛2絾幔?
怕是不會!
哪怕是再蠢笨的傻子,在接觸武道一途后,也該知道十九歲成就域主巔峰是個什么樣的概念!
但......如果是出于提防她這位長姐,害怕打草驚蛇的暴露葉禮,所以才不前往龍?zhí)叮鋵?shí)也是能說得過去的。
若真是如此的話,只能說她這位妹妹預(yù)防的很對了。
因?yàn)閷こL祢溁蛟S不足以驚動大晟長公主,但十九歲的道衍境巔峰絕對是有這等資格的!
“無論如何,都必須做點(diǎn)什么!”
長公主心中警兆狂鳴,一股冰冷而決絕的殺伐之氣在她身上一閃而逝,瞬間又收斂無蹤,但眼底深處的凝重和忌憚卻濃得根本化不開半點(diǎn)。
她猛地將曹明的密報玉簡緊緊攥在手心,仿佛握住的是那虛無縹緲的大晟國運(yùn),再也顧不上什么金剛佛子,什么大梵天宮的面子,更顧不上潑灑在桌案上的靈茶。
重新銳利起來的目光掃過殿外影子般矗立的皇家親衛(wèi),長公主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威嚴(yán)和不容置疑:
“傳令!”
“宣九曜司的檔案部,以最快速度的鎖定龍?zhí)洞罂と~禮的行蹤!本宮要知道他此刻在哪里,接下來要去哪里!一絲一毫的線索都不能放過!”
“從即刻起,有關(guān)這位龍?zhí)镀珜⒌那閳螅家偷奖緦m這里過目,此事列為最高機(jī)密,沒有本宮的允許,絕不可過第二人之手!”
她并不懷疑懷疑密報的真實(shí)性。
曹明是她親手安插在仙景洲的心腹,其眼光和忠誠毋庸置疑,敢用“成仙做祖”這等驚世駭俗的評價,甚至不惜加紅密報!
此事......九成九為真!
只是捫心自問,她絕不相信靈安有慧眼識珠的本事,更不相信對方有駕馭此等真龍的能力!
這必然是陰差陽錯,是靈安瞎貓碰上死耗子,恰好在她新收攏的龍?zhí)秳萘χ谐隽诉@么個逆天人物。
更重要的是。
無論如何,葉禮此刻名義上已是靈安的“黨羽”,長公主迫切的需要這樣的理由來說服自身,如此才能有條不紊的執(zhí)行自已的計劃。
至于是不是真的瞎貓碰到死耗子......實(shí)際上并不是很重要。
是的,面對這種不講道理的天驕,沒有任何人還能住平靜,更何況如果只是為了提防她這位長姐的話,放棄親自前往招攬此等英杰的權(quán)力,這同樣是一個無比愚蠢的決定!
自已的那位妹妹,配不上這等妖孽的天驕,這等機(jī)緣,落在她手,只會是暴殄天物,甚至為大晟招來禍患!
長公主幾乎是瞬間便在心中下了決斷:
必須找機(jī)會,將葉禮徹底從靈安那不成器的妹妹手中剝離出來!絕不能讓靈安有機(jī)會加深與葉禮的羈絆!
命令下達(dá)完畢,長公主緩緩坐回椅中,但背脊依舊挺得筆直,沒有絲毫放松。
她攤開手掌,看著那枚承載著驚天秘密、邊緣已有裂痕的玉簡,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上面冰冷的紋路。
十九歲的域主......氣運(yùn)之子......成仙做祖......
她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fù)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然而,葉禮那驚世駭俗的資質(zhì),以及他與三皇女之間那可能存在的、極其危險的關(guān)聯(lián),如同兩座沉重?zé)o比的大山,狠狠壓在了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