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桑檸淚如雨下,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落下,連聲音都透著哽咽:“阿舟,我們不吵架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想這樣說的,沒關(guān)系,我可以包容你。”
“我跟你說這件事,只是因為我想告訴你,梁語薇逃獄了,僅此而已?!?
薄硯舟沉默了許久,眼底閃過一抹懊悔與自責(zé):“對不起。”
他不想這么說的,也并不想傷害她。
只是那一瞬間的脫口而出,他難以自控。
桑檸也并沒有怪他:“阿舟,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不好受,你的病情遲遲沒有進展,我給你換一家醫(yī)院,轉(zhuǎn)院單我已經(jīng)幫你拿到了,手續(xù)也幫你辦齊了?!?
“我們轉(zhuǎn)院去同仁,那里有全國最好的眼科醫(yī)生,我相信你的眼睛一定會復(fù)明的?!?
薄硯舟輕輕頷首:“馬上就轉(zhuǎn)院嗎?”
“對,等車子到了,我們就走?!鄙幰彩强紤]到他的病情:“我知道你的病情不宜拖,我也明白你的痛苦和掙扎,等我們轉(zhuǎn)院之后,就立即手術(shù)?!?
薄硯舟顫抖著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什么。
桑檸抓住他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一臉依戀。
薄硯舟在觸碰到她之后,憑著自己這些時日以來對她的了解,直接伸手將她抱入了懷中,摟得緊緊的,心臟跳動得極快,一滴熱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她這么愛他,他怎么能夠懷疑她?
要怪只能怪宮廉居心不良,她有什么錯?
薄硯舟暗暗的想。
傅辰卿看著他們相擁在一起,唇角彌漫著淡淡的笑意,這兩個人終于和好了。
他終于不用每一次來的時候,都要看阿舟的臉色了。
阿舟這段時間脾氣陰晴不定,連他有時候都受不了,也就是桑檸能夠包容,只是宮廉那邊始終是個問題。
他得跟阿舟好好聊聊。
傅辰卿在病房門外等了許久,直到桑檸從里面出來,他才找機會跟薄硯舟說了這件事。
薄硯舟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比先前冷靜多了,回答得也很冷靜:“他這是想趁虛而入,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可是你現(xiàn)在看不見啊,很多事情你都做不了,也看不到?!备党角溆X得這才是最大的問題,他怕事情的發(fā)展趕不上他的病情恢復(fù)速度:“我都看見兩次了,宮廉跟嫂子很親密。”
“雖然嫂子仍舊拒絕,但我真不覺得以宮廉現(xiàn)在的攻勢,嫂子會不動容。”
他作為阿舟的好友,宮廉過去對嫂子是什么樣子,他是最清楚的了。
多次威脅,多次綁架。
他不知道宮廉的態(tài)度怎么就變了,但宮廉如果真的想要趁虛而入的話,這會兒確實是最好的時機。
而阿舟的傷勢根本趕不上他追求嫂子的速度??!
這可怎么辦?
聞,薄硯舟忍不住追問道:“你看見了兩次?哪兩次?什么時候?”
“第一次是在你剛剛出事的時候,也就是你失明的那一天,我看到宮廉抱著嫂子,就在樓下,第二次就是今天了,我看到嫂子從宮廉的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