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又是她使出的計謀怎么辦?
陳薇的眼底含淚,但倔強使她眼底含著的熱淚始終沒有掉落:“我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沒有辦法讓你原諒,但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你?!?
“我之所以幫陳芳月隱瞞,是因為她是我的姑姑,是她一路陪伴我長大的,一路成長,都是她陪伴著我度過,讓我有了一個相對比較幸福的童年,不至于被孤獨侵蝕一生?!?
聞,桑檸的眸光輕閃,陳薇是陳芳月帶大的,這一點,她還真不知道。
難怪陳薇會那么偏幫陳芳月,原來陳薇是陳芳月帶大的。
見她沉默,陳薇繼續(xù)說:“另外,我去美國之后,京城這邊所發(fā)生的事情都與我無關(guān)了,我再也不會參與,過往對你造成的傷害,請你原諒?!?
話說完,陳薇再度給她深深鞠了一躬,晶瑩剔透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滴落在高檔的羊毛地毯上。
“算了,這些我已經(jīng)不想去計較。”看見她這樣,桑檸皺了皺眉,語調(diào)驀地放軟:“我只想問一句,你這一次去美國,以后還回來嗎?”
她怕陳薇的此次辭別,不是真正的辭別,而是另外一次計謀的開始。
不是她不相信她,而是她實在是被陳薇一次次的欺騙給騙怕了,真的不敢再去相信她。
陳薇卻搖搖頭:“不,我不回來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跟你辭行的,我已經(jīng)申請了美國學(xué)校的研究生,奔著定居去的,怎么可能回來?”
而且爸爸已經(jīng)被降職處理,韋浩宇已經(jīng)出軌離婚,這里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她還有什么留在這里的資格?
這片土地,她毫無留戀。
“好,我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桑檸淡淡開口道。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只是陳薇已經(jīng)做到這樣了,確實讓她無話可說。
“謝謝?!?
陳薇知道,桑檸仍舊不能原諒她,但她愿意聽她說那么多,她已經(jīng)很感激了,她沒有臉繼續(xù)留下來,于是重新戴上墨鏡,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她轉(zhuǎn)身離開之后,桑檸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驀然響起,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就按下了接聽:“喂,哪位?”
“桑小姐,是我,我是宮廉。”
宮廉?
或許是太久沒有聯(lián)系的緣故,桑檸幾乎快要忘記了這個人的名字,但仍舊冷下臉問道:“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么事嗎?”
“我只是想問你,溫清意我已經(jīng)交出來了,陳部長降職處理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透露給了薄硯舟,我做了這么多,你是不是可以答應(yīng)出來跟我見一面了?”
宮廉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性,他知道自己過去做了太多錯事,他想跟她交個朋友。
她難道還不愿意給他一次機會嗎?
聞,桑檸皺了皺眉,聲音有些不悅:“宮先生,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句,你為什么非要這么堅持跟我做朋友?”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宮廉非要堅持跟她做這個所謂的朋友?
他本來就是阿舟的死對頭,他跟她之間注定是敵人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會這么容易化敵為友呢?
縱然他這段時間做了許多事情,但在她看來,這不過就是他的一種退讓罷了。
以退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