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月點頭,她很早之前就有個習(xí)慣,在酒店,家里,包括自己租的房子,都睡得很好。
但是一旦去了別人家,哪怕是關(guān)系再好的朋友,都會不適應(yīng),睡不好。
穿到這具身體后,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沒了這個習(xí)慣。
沒想到竟然還是有。
道路不算平坦,不過江晏開得很穩(wěn)。
后座,蘇南月背靠在椅子上,大寶和小寶分別坐在兩邊靠在她懷里。
母子三人都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蘇南月是被車子一個急剎驚醒的,身子直直朝前撞去,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手上卻已經(jīng)下意識的護住了大寶和小寶的腦袋。
她的腦袋則是直直撞在駕駛座椅背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沒事吧?”前面江晏急忙回頭問她。
蘇南月?lián)u了搖頭,“怎么了?”聲音帶著一絲剛醒的微啞。
江晏沉聲道:“有人在地上放了釘板,我去看一下,你們別下車。”
釘板上面放了一層稻草,所以他才沒有發(fā)現(xiàn),一直到了跟前,看到稻草里面冒出來的銀色光芒,他立馬停了車。
蘇南月低“嗯”一聲。
大寶和小寶也醒了,她看了一眼,確定兩人沒受傷,就收回了視線,神色緊張地看向車外。
車外,江晏走到車頭前面,用鞋尖勾起地上的稻草。
沒了稻草做掩飾,下面的釘板完全暴露出來。
這條路大概三米寬,釘板是兩張合在一起的,大概兩米寬,就放在道路正中間。
如果他沒有發(fā)現(xiàn),就這么碾過去,車子百分百會爆胎。
他思緒快速轉(zhuǎn)動,開始想這到底是什么人放的,對方要做什么?
一邊想,一邊彎腰,拿起面前的釘板準備朝旁邊扔去。
一塊釘板大概一米乘以一米,
板子不厚,他手剛碰到,耳邊就傳來一陣暴喝聲,“兄弟們,上啊!”
江晏抬頭,就看到十幾個年輕男人,手里拿著砍刀和木棍朝他跑來。
為首的一人手里拿著一把殺豬刀。
直直朝著他砍了過來。
蘇南月坐在車上,見狀嚇了一跳,眼睛瞪大,急忙大喊一聲,“快躲開?!?
話音剛落,就看到江晏側(cè)身避開了對方的殺豬刀,并且反手抓住了對方手腕。
江晏抓著對方手腕的手一用力,那人吃痛,抓著殺豬刀刀柄的力道一松。
他另一只手抓住刀柄,抬腿朝著對方肚子就是一腳。
他這一腳用了十分力氣,那人退后好幾步,撞在了兩個正沖過來的人身上,三人一起向后倒去。
江晏神色嚴肅,眼神銳利。
看著又朝著自己砸過來的棍子,手中殺豬刀直接揮了過去。
他力氣大,殺豬刀又鋒利,一刀子下去,對方手中的木棍直接從中間斷開。
一半還在那人手里,另一邊則直接掉到了地上。
江晏的手法干脆利落,再加上他手里有工具,即便是對著十幾個人,也沒有落下風(fēng)。
其中一個年輕男人看著旁邊倒下的人越來越少,眼里劃過一抹狠意,握著手中的棍子朝后退去。
退出人群后,他并沒有離開。
剛才他一直注意著江晏的動作,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一直在有意無意的護著車子。
想到調(diào)查到的消息,江晏不是一個人去的錢江縣,那么車上應(yīng)該就是他老婆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