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領導的條子,寫的簡明扼要,但卻寫了兩件事兒:將陳鴻飛先提拔后處理,不得針對喬紅波,我去漢江了,不必給我打電話。
修大為將這個條子,揣進了褲兜,臉上的神色極為凝重。
老領導的不告而別,基本上就相當于,打了自已的臉!
原本希望他能幫自已站臺撐腰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自已想要
喬紅波這小子,怎么還跟老領導聯(lián)系上了,究竟是咋回事兒呀?
他思索了幾秒,忽然眼前一亮,瞬間想通了,昨天晚上放炮的人,一定是這個混蛋!
想到這里,他立刻步履匆匆地下樓。
上了車之后,讓司機直接開車回省城。
汽車開出湖畔山莊之后,司機忽然對修大為說道,“老板,我聽說,昨天晚上放炮的人是老領導,沒有想到,這么大的領導,居然還這么愛玩。”
一旁的秘書聞聽此,連忙說道,“張師傅,捕風捉影的事情,不要瞎說!”
“老領導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呢,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搗鬼……?!?
秘書慢條斯理的說教,還沒說完的時候,姚剛便打斷了他的話,“他說的沒有錯,昨天晚上的炮,是老領導放的?!?
假如昨天晚上的炮,是喬紅波放的,那么以老領導的脾氣,一定不會幫喬紅波開脫的。
雖然不知道,這位老頑童為什么要這么做,但絕對有他自已的原因和理由。
秘書聞聽此,頓時啞然。
沉默了幾秒,秘書忽然扭頭說道,“老板,這喬紅波太可惡了,我覺得咱們得他點顏色看,否則,就太窩火了?!?
窩火?
此刻的修大為倒是一點也不那么認為。
他反而有一點點欣賞這個,愣頭青一樣的小子了。
明知道有大領導在,他還敢來,修大為覺得,這背后絕對不可能有人指使的。
想到這里,他掏出電話來,給齊云峰撥了過去。
此刻的齊云峰,正在給市一院的幾個主要領導開會,前一刻還說,一定要對無視醫(yī)院規(guī)定,不按時上班的干部,進行嚴肅處理呢,緊接著便接到了修大為的電話,“喂,您好?!?
“喬紅波最近一段時間上班了沒有?”修大為開門見山地問道。
“沒有?!饼R云峰吐出兩個字來,他掃視了一眼在座的人,于是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他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地向修大為說一說,這個喬紅波究竟可惡到了什么程度。
卻不料,修大為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再招惹他,先觀察一段時間?!?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齊云峰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老板究竟什么意思呀?
如果不對喬紅波動手,那我來市一院當院長的意義,又是什么呢?
轉身走回到自已的座位上,齊云峰咳嗽了兩聲,隨即說道,“喬書記和馬主任都請了病假,他們的工作,就先由?!睊咭暳艘谎郏詈舐湓诹藯铤Q的身上,“就由楊院長代勞一段時間吧?!?
而另一旁的喬紅波,在云陽酒館睡了一夜之后,第二天起床,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是上午的九點了,頓時內心一顫。
壞了!
怎么睡到現(xiàn)在才醒!
昨天晚上沒有見到修大為,按照自已的計劃,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他一面的,至少要將五個小目標的事情,跟他說清楚才好。
自已這個時候才起床,肯定耽誤事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