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話,自已能信嗎?”阮中華歪著頭問道。
“我既然敢這么說,就有一定的把握。”喬紅波說完,頓時苦笑了起來,“只不過,這事兒有點損陰德?!?
阮中華沉默了幾秒,隨即緩緩地說道,“中策是什么,你說來,我聽聽。”
“中策是,堵住嘴巴,讓修大偉不敢管?!眴碳t波淡然地說道。
阮中華的眉毛一挑,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修大偉怎么個不敢管呢?”
實話說,他還真想不出,在整個江淮省,如何堵住修大偉的嘴巴。
“在我們以迅雷掩耳之勢,將陳鴻飛抓捕歸案之后,把他所做的事情,以投訴人的口吻,發(fā)布到網(wǎng)上,讓修大偉投鼠忌器?!眴碳t波講到這里,臉上露出一抹狡黠之色。
聞聽此,阮中華的心里咯噔一下。
我靠!
這家伙真夠狠的,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來。
阮中華夾著煙的手,停留在嘴邊,過了好久,才吸了一口。
“下策呢?”阮中華問道。
“下策。”喬紅波苦笑了一下,“就是利用陳鴻飛的事情,跟修大偉談條件了?!?
實話說,如果阮中華真的這么做了,喬紅波的內心里,一定會非常的瞧不起他。
到了手的勝利果實,非要放爛了再吃,這不是腦瓜子有病嗎?
再者說了,你阮中華都已經(jīng)到了江北市,親自督戰(zhàn),最后雷聲大雨點小。
這讓村里的雞鴨鵝怎么看,讓之前一個窩里的老母雞怎么看?
“下策,是斷然不行的?!比钪腥A輕輕地搖了搖頭,“而你所謂的中策,不疾不徐,倒可以一用,只是,這輿論聲勢造的太大,反而會影響江淮的整體形象,還要細細謀劃,把握好這個度?!?
說完這話,他嘬了一口煙,然后將煙屁股,摁滅在了煙灰缸里,目光同時,看向了喬紅波的胸口。
在這幾個人當中,喬紅波無疑是最適合執(zhí)行這件事兒的人選了。
一方面,他在基層工作了多年,了解很多事情的操作規(guī)律。
另一方面,江北市的事情,他懂得比沈墨和李楓他們多很多。
喬紅波眼珠一晃,連忙說道,“依我之見,沈墨為人耿直,做事非常有分寸,如果讓他來負責造勢,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我靠!
這小兔崽子,簡直比狐貍還狡猾,我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呢,他就直接給我懟了回去!
“他,行嗎?”阮中華本來是想佯裝生氣的,但話一出口,卻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行啊?!眴碳t波挺直了腰板說道,“他是你最信任的人,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了?!?
“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去醫(yī)院了,再不回去的話,醫(yī)院那邊該打電話報警,說我是失聯(lián)人員了?!?
這番話,說的倒也沒有錯。
不過,這種在自已面前耍小聰明的行為,讓阮中華依舊不爽。
阮中華冷哼一聲,“你小子,一肚子的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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