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電話來,陳鴻飛快速地?fù)芰艘粋€號碼,“齊書記,見個面吧?!?
剛剛掛斷與修大偉手機(jī)通話的齊云峰,聽了這話,立刻答應(yīng)一聲,“好啊,您在市委?”
“對!”陳鴻飛說道。
“我馬上過去?!饼R云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在江淮省,陳鴻飛算是封疆大吏了,而齊云峰以前則屬于,修大偉的近臣,兩個人雖然都跟修大偉的關(guān)系親密,但以前接觸的并不多。
在一眾朋黨之中,由于修大偉的器重,陳鴻飛有點(diǎn)高傲,之前除了羅立山以外,數(shù)他最得修大偉的器重。
這從聚會中的座次,便可以看出端倪。
通常,修大偉居中,左邊是組織部長武策,右邊是時任江淮市市委書記的羅立山,緊挨著武策的是政法委書記尤金剛,而挨著羅立山,便是他陳鴻飛,他的座次,甚至比某些副省長還要靠前。
通過這一點(diǎn),陳鴻飛便覺得,自已有自傲的資本!
而齊云峰則整天擺著一副臭臉,除了武策、羅立山和尤金剛等人能報以微笑以外,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公事公辦的樣子。
所以,這讓陳鴻飛心里非常的不爽。
但對于齊云峰來說,這也沒有辦法。
想坐上修大偉這艘快艇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沒有心情對每一個人都笑臉相迎。
時間不長,房門被敲響了。
陳鴻飛知道,這齊云峰日后的成就,絕對不在自已之下,于是親自起身開門。
當(dāng)看到門外,齊云峰那張冷冰冰的臉,陳鴻飛微微一笑,伸出手來。
齊云峰一怔,連忙也擠出一個笑意,跟陳鴻飛狠狠地握在了一起。
以往,陳鴻飛是很少這么客氣的。
進(jìn)屋后,兩個人各做落座,陳鴻飛語氣淡然地說道,“今天把你請來,是有件事兒聊?!?
齊云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來江北市的目的,我最清楚不過了?!标慀欙w笑瞇瞇地說道,“此人狡猾異常,非你我聯(lián)手,不能達(dá)到目的?!?
聞聽此,齊云峰情不自禁地挺了挺胸脯,“我也早有拜訪陳書記,向您請教的意愿,只是擔(dān)心您公務(wù)繁忙,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jī)。”
站起身來,陳鴻飛走到了窗戶邊,久久沒有說話。
越是不說話,說明這事兒越重要,齊云峰并沒有催促他,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既然把自已喊來,那說明陳鴻飛的內(nèi)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
只是這個決斷,他應(yīng)該還沒有考慮好該如何說出口。
“你跟一院的那些干部們,關(guān)系怎么樣?”陳鴻飛忽然問道。
“接觸過幾個干部?!饼R云峰說道,“我來的時間短,還沒有接觸的那么全面?!?
其實,齊云峰到了江北市衛(wèi)生局之后,就有人開始想要討好他,只不過齊云峰自已覺得,干掉喬紅波之后,自已就會離開江北,所以并沒有跟他們接觸。
跟他真正有過來往的,一共兩個人。
一個是辦公室主任馬如云,兩個人屬于親密無間,深入了解過的。
另一個,則是孟禾。
在江北市的醫(yī)療界,孟禾的醫(yī)術(shù)水平相當(dāng)高超,尤其是手術(shù)內(nèi)科,說是江北第一刀也不為過。
齊云峰之前,曾經(jīng)找他聊過父親的病情,吃過兩頓飯的交情。
除此之外,包括院長張慶明在內(nèi),齊云峰都沒有跟他們有過交集。
“關(guān)系如何?”陳鴻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