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山聽到情婦的話,先是一怔,臉上露出些許猶豫之色,但很快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淡淡地說道:“還是算了吧,你去不太方便?!?
他心里暗自思忖著,帶著情婦一同去找武策,豈不是等于直接承認(rèn)自已生活作風(fēng)有問題?
這可絕對不行!
畢竟這種事情一旦傳揚出去,不僅會影響到他的聲譽,自已的前途可能會因此而終結(jié)。
這個風(fēng)險,絕對不能冒。
然而,情婦似乎并未察覺到鄭文山的顧慮,她繼續(xù)輕聲說道:“我不出面,就只是幫你開車而已。等我們到了江淮,你去忙你的事情,我提前下車,找個地方等你就好啦。”說這話時,她的聲音略微低沉,透露出一絲懇切。
鄭文山無奈地?fù)u了搖頭,心想這女人怎么如此天真。
被省紀(jì)委盯上了,很有可能就被一棒子打死,你對我這般好,可還有什么意義?
可轉(zhuǎn)念又一想,覺得也可以。
自已一夜不睡,明天一早見到武策,談話肯定會不在狀態(tài)的。
不如讓她開車,自已在車上休息,先把明天早上的事情應(yīng)付好再說。
于是,他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吧?!?
話音未落,情婦已經(jīng)迅速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地返回臥室。
沒過多久,她再次現(xiàn)身,身上穿著一套潔白的小西服,顯得格外清爽利落。
她懷里緊緊抱著鄭文山的衣物,快步走到鄭文山面前,將衣服遞給他,說道:“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上了車之后,鄭文山忽然問道,“你覺得,對方舉報我,會基于什么問題呢?”
情婦沉默幾秒,隨即問道,“難道,跟第五人民醫(yī)院有關(guān)?”
一句話,頓時讓鄭文山的心咯噔一下,他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第五人民醫(yī)院從修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年半的時間了,樓房主體早已經(jīng)完工,按照既定的計劃,明年五月份將正式投入運營當(dāng)中。
如果有人拿這件事兒做文章,確實算是找準(zhǔn)了自已的軟肋。
想到這里,他推開了車門,走到一旁掏出電話,給工程公司的老總撥了過去,“雷子,賬面做干凈了嗎?”
雷老板此刻睡得迷迷糊糊,陡然聽到這句話,立刻清醒了過來,“賬面沒有問題,這一點您放心,大哥,出了什么事情嗎?”
“我遇到了點麻煩?!编嵨纳降吐曊f道,“賬面一定要在查一查,千萬不要出現(xiàn)紕漏,否則的話,我大禍將至,你也死期不遠(yuǎn)了,明白了嗎?”
“我明白的?!崩卓傔B忙說道,“您放心,我天一亮就再讓會計檢查一遍?!?
“好?!编嵨纳秸f完,便掛斷了電話。
如果賬面沒有問題,等工程驗收的時候,再讓雷子花點小錢,這事兒是不是就可以過去了呢?
武策這個家伙,剛剛所說的那番話,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