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文鐸再次看見“裴元”這個名字。
毛仁為什么會著重將這個人標(biāo)注出來呢?
莫非這“裴元”身上有什么秘密?
裴元是王文鐸的前任,毛仁之前自然也就是給裴元做秘書長的,想來二人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
一個黨委書記如果沒有一個跟自己一條心的秘書長輔佐,那這個黨委書記等同于自斷一臂。
而常委里的秘書長如果得不到黨委書記的信任,那這個秘書長除了舉舉手之外,想來也不會有別的權(quán)力。
秘書長的權(quán)力來自于黨委書記的信任,一個深受黨委書記信任的秘書長,權(quán)力區(qū)長也不差啥,誰讓人家是黨委書記的化身呢?
可這也是王文鐸十分懷疑的一個點。
毛仁如果深受裴元信任,那裴元肯定會把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交給毛仁去做。
那裴元進去了,為什么這毛仁還是好好的呢?
可如果毛仁不被裴元信任,那他又為何將裴元的名字這么隱蔽地標(biāo)注出來呢?
看來,一切問題的根源就在裴元身上。
這一刻,王文鐸意識到,想要破解老區(qū)的謎題,這裴元怕是要見上一見??!
突然,王文鐸又想到一件事,張鶴慶昨晚過去敬酒絕對不是偶然為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所有的巧合之中必然蘊藏著必然的緣由。
看來,自己在老區(qū)的一舉一動都在被監(jiān)視啊!
那見裴元這件事就要小心了!
裴元是正處級干部,屬于是省管干部,他被雙規(guī),被調(diào)查,這件事是肯定脫離不了省紀(jì)委的。
想到這里,王文鐸當(dāng)即決定給市委書記容向發(fā)打個電話,看能不能私下接觸一下裴元,但手指剛按到容向發(fā)的號碼,就被王文鐸取消了。
不妥!
裴元的事情只是自己的懷疑,但市里已經(jīng)對這件事定了性,如果自己貿(mào)然打電話給容向發(fā),這不是在質(zhì)疑市委的決定嗎?
那還有誰能知道這件事呢?
直接一個電話打到省里嗎?
給方躍進?
會不會太過草率了呢?
一時間,王文鐸有些犯愁。
唉,遇事不決,就找大舅哥!
誰讓我大舅哥喝完酒曾經(jīng)說過,整個龍國,遍地都是朋友呢!
撥通大舅哥電話:
“哈嘍啊,大舅哥!”
徐末扶著額頭,苦笑道:
“別叫哥,我管你叫哥,我現(xiàn)在一接你電話就腦袋疼!”
一聽這話,王文鐸頓時不樂意了:
“淺了,淺了!”
“你這話說的就很不符合你徐家大少爺?shù)纳矸?!?
徐末一聽王文鐸這是要給自己灌迷魂湯,愁得直捂腦袋:
“行了,別展示你的口-活兒了!”
“有話趕緊說!”
徐末敗退,但王文鐸不依不饒道:
“徐末,你這話什么意思,我這么賣命是為了什么,老婆孩子熱炕頭不香嗎?”
“我跟桐桐都訂婚多久了,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還不是為了能走上高位,盡可能幫你們老徐家把位置保住,讓你們順利完成四代過渡!”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徐末”
顯然,王文鐸在閑暇之余是在小某書上進修過的,這一套輸出直接拉滿,讓徐末毫無招架之力。
“哥,我錯了,我給你當(dāng)秘書行不!”
王文鐸這一套道德綁架給徐末整崩潰了。
“哼,你是在幫我嗎?你是在給你們老徐家辦事兒!”
“我要向徐叔告你叼狀!把你在會所那檔子事兒都給你抖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