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某房間內(nèi)。
“主任,你說他們談什么呢?”
主任斜睨了小年輕一眼:
“你去爬墻跟聽聽?”
“能聊什么,對手了這么長時間,老張死也想死得透徹一點!”
小年輕懵懂地點點頭:
“這不盡說些廢話嘛,這王文鐸也是,不趕緊問案件偵破的關(guān)鍵性內(nèi)容,在這兒陪一個將死之人扯什么犢子呢?”
主任像驅(qū)趕蒼蠅一樣呼扇幾下:
“去去去,你懂個屁,這叫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對了,回頭把錄音給我拿過來!”
“你贏了,你說什么都對!”
老張對王文鐸的理論很明顯不太服氣。
正如小年強所說,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什么,王文鐸一笑,也沒有過多解釋。
“最后,我們之間的理念不合!”
“你想做安市的土皇帝,而我不想安市頭上有一座龍椅,所以,我們必然會走向?qū)αⅲ ?
老張皺眉思考許久,點點頭:
“這一點沒毛病?!?
說著,老張與王文鐸再次撞杯。
“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了,你現(xiàn)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王文鐸放下酒杯看向老張。
老張呵呵一笑:
“為什么我要回答你的問題?”
“怎么,張書記不能連最后的體面也不想要了吧。”
老張一怔:
“牙尖嘴利!”
王文鐸沒有理會老張的嘲諷,問道:
“聊一下楚敬財?”
老張笑呵呵地看向王文鐸:
“他有什么好聊的?!?
王文鐸搖搖頭:
“比如,他現(xiàn)在在哪兒?!?
“省里都找不到他,你為什么會覺得我現(xiàn)在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人能知道他在哪兒呢?”
老張點上一根煙,笑瞇瞇地看向王文鐸。
“這話不對,你雖然在這兒,但是你也在外面!”
這話一出,老張瞳孔驟然收縮一下:
“嗯,這句話我愛聽,他現(xiàn)在就在安市!”
聽到楚敬財人在安市,王文鐸臉上先是露出詫異的表情,但很快又出現(xiàn)一抹釋然。
“你的人是在安市到鄲城的高速上跟丟的吧?!?
老張又拋出一個令人不可置信的答案。
看到王文鐸眼中的詫異,老張臉上揚起得意的神色。
“你在楚敬財身邊有人?”
王文鐸皺著眉頭問出這個問題,但很快又覺得不對。
“可楚敬財那樣的人,你想在他跟前插個眼,顯然不太可能??!”
老張看著百撕不得其姐的表情,臉上的得意之色更重。
“你也不是什么都能想到啊!”
老張面帶譏諷地說出這句話。
“呵呵?!?
王文鐸只是笑了一聲,靜待老張的解釋。
“其實在港盛后期,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那個時候想下船已經(jīng)不可能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本以為韓家會放我一馬,沒想到他們能找到隋正這樣的副部級領(lǐng)導(dǎo)跟我在路上作伴,唉!”
“楚敬財是韓家的代人,為了自保,我自然是要盯緊他的,他是韓家的風向標嘛!”
老張的這個解釋,王文鐸沒有任何的懷疑。
按照老張的性格,最后沒把楚敬財綁在自己身邊,已經(jīng)是給韓家面子了。
“嗯,符合你的做法!”
酒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喝完,王文鐸起身準備離開。
老張看向王文鐸:
“就這么走了?”
-->>王文鐸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