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兒知道,我想在看守所找個能-->>傳話的人,當天就‘故意’和人家打架,被拘了十五天,你知道這小子怎么跟我說的嗎?”
王文鐸遞給周天明一支煙,示意他快說。
“他說,周叔,要是沒有你,我可能早不知道被人砍死在哪兒了,也可能犯了大錯被關了進來。”
“你現(xiàn)在有事兒要用人,那你不找我就是看不起我,我進去以后,你隔三岔五去看看我媽就行。”
“他還說,這事兒他跟他媽說過了,他媽也贊成他這么做!”
說著,周天明臉上露出復雜的情緒。
“你沒吹牛逼!”
周天明雖然沒說,但是王文鐸在腦中已經(jīng)想象到一個社會底層的問題少年,是如何一步步被周天明感化教育走上正路的。
而青年也沒有辜負周天明的再造之恩。
你有事兒了,不找我,那就是看不起我,這就是一個青年報恩時樸素而又真摯的情感表達。
“回頭我跟民政打個招呼,給他媽建檔立卡!”
周天明聞一怔。
“呵呵,不是因為他幫我們做了事兒,而是他母親符合條件!”
周天明舉起酒杯,示意一下,沒有說話,一飲而盡。
“領導,我沒明白你這么做的意義是啥??!”
“單純?yōu)榱嗽p唬白玉?還是說讓他覺得上面的人要棄了他?”
“然后讓他自己交代問題?”
是的,看守所中恐嚇白玉的人是周天明安排的,但是他想不通王文鐸這么做的意義在哪兒。
“呵呵,你覺得這次白玉最壞的結果會到哪兒?”
面對這個問題,周天明一時還真不好回答。
從法律角度而,白玉會被判三大刑。
但是法律有時候踏馬的會有滯后性!
“不好說!”
半天,周天明就憋出來這么一個答案。
“不是不好說,而是最壞的結果也就一個擾亂市場罪?!?
“而且以老張在安市的影響力,只怕判個緩兒就會出來!”
“所以你死磕他沒啥意義!”
說到這兒,王文鐸一頓,思考一下,王文鐸還是還是沒有說出內(nèi)心的想法。
他針對白玉這一步棋,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為了什么。
白玉這次徹底拿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白玉卻又很關鍵,既是老張的黑手套,又是老張走錢的主要參與者。
如果撬不開白玉的嘴,那想一下扳倒老張,還是有些困難的。
到了老張這個級別,一些作風問題也好,經(jīng)濟問題也好,除非搞出很大的輿論,不然是很難給他定性的。
說白了,經(jīng)濟和作風問題,只能作為拿下的助力,卻不能作為拿下老張的主力!
所以,王文鐸才準備放長線釣大魚,讓白玉回到老張身邊,但是卻又讓白玉心生芥蒂,讓他對老張,對上層產(chǎn)生懷疑。
只有這樣,從白玉手中拿到老張往外走錢以及和上層之間利益鏈條的證據(jù),才能用這些東西讓老張上面的人去殺老張!
這就是王文鐸的想法,不足為外人道的想法。
“呵呵,既然拿不下,不如換個方式,恐嚇白玉,讓他害怕,嚇得他‘找媽媽’,讓老張付出些代價,把白玉換回去!”
“政治,妥協(xié)、利益交換,都是正常操作!”
“哦,對了,把我說的這個找個機會透露出去,我怕老張誤會,萬一他覺得我真想搞死白玉,和我魚死網(wǎng)破,那豈不是太冤枉了!”
“哈哈,領導,你真雞賊!”
“嗨,都是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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