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哪怕是重新開始,他們亦不是良人。
趙寒柏往前一步。
他就站在她身后,只要她一側(cè)頭,就能看見他。
可是她沒有,就那樣仰著頭望著夜空……
良久,趙寒柏嗓音低低的:“何晚棠,你哭了,是不是?”
晚棠回答得很快:“不是?!?
她猛地掉頭,撥開人群,朝著辦公室走去。
……
五分鐘后,趙寒柏手里添了件衣裳。
洗得干干凈凈,上頭帶著清潔劑的味道,還有一絲女性的馨香。
趙寒柏?zé)o從辯解。
其實(shí),這事兒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宋冉挑破開來,把晚棠狠狠地惡心了一番,可以說,宋冉的目標(biāo)達(dá)到了。
但是達(dá)到了嗎?
酒店的停車場(chǎng),一輛黑色路虎停著,車窗半降,里面的男人靠著椅背,緩緩地吸著香煙,似乎是在等人。
一會(huì)兒,遠(yuǎn)處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腳步匆匆,十分急促。
等到來人走近,正是宋冉。
宋冉跑過來,拍著車門一臉乞求:“老趙算我求你,是我一時(shí)糊涂,我不過是因?yàn)榕酥g的吃醋,我沒有惡意的,你不要停了我的資源,不要封殺我。如果我兩三年沒有資源跟上,觀眾會(huì)忘了我的呀……老趙,算是我求你,看在過去交情的份上,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好不好……好不好?”
趙寒柏仍是緩緩吸煙。
一點(diǎn)不為所動(dòng)。
宋冉不斷央求著。
半晌,趙寒柏才涼薄開口:“宋冉我以為你知道圈子里的規(guī)矩,我們這事兒不奇怪,你情我愿的事情,都不是純情男女了。但是晚棠她是單純的小姑娘,除了我沒有過別人,你把那樣的事情露骨地?cái)傞_來說給她聽,不就是想惡心她,想要她徹底遠(yuǎn)離我嗎?可是宋冉,感情這種事情,會(huì)來得猝不及防,就像是午后的暴雨,明知會(huì)被潑得一身潮濕,但仍是奮不顧身?!?
宋冉聲音顫抖:“你愛上她了?”
愛不愛,趙寒柏不知道,但是那天晚棠低血糖靠在他的懷里睡覺,那種溫溫軟軟的感覺,那種想要對(duì)她好的感覺,是從前沒有過的。
那一會(huì)兒,他竟然想要天長(zhǎng)地久。
不是旁人,不是任何一個(gè)女人。
——只是何晚棠。
趙寒柏的車子,緩緩開走,車后是宋冉落淚的容顏。
她把自己作死了,后悔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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