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茉和恬恬,都很歡喜。
入夜,安頓好孩子們,何競領(lǐng)著蘇綺紅推開一扇門:“這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看看喜不喜歡?有要?jiǎng)拥牡胤?,回頭再換?!?
法式風(fēng)情的臥室,很是考究,到處都是奢靡。
墻壁上的畫,都是名家真跡。
可見,是花了大錢的。
蘇綺紅一一看過,細(xì)白指尖撫過家具上的烤漆,抬眼看著何競,嗓音輕軟:“我們不分房睡,夫妻哪里有假的?何競,我們當(dāng)真夫妻。”
何競呆住了。
他上前輕輕地抱住她,久久不語。
一直到很久以后,他的聲音微顫:“可是,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我已經(jīng)……”
蘇綺紅掩住他的唇:“婚姻哪里有公平與不公平的,在有限的時(shí)光里,不珍惜眼前人,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何競摟緊她,片刻后,又道:“那我好好待你,你也好好待我?!?
蘇綺紅嗯了一聲。
她垂放著的手,輕輕抬起,摟住了何競的后背。
他們的情況,并不想大操大辦,所以今晚,算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兩人相識多年,又早過了激蕩的年紀(jì)。
一如老夫老妻。
何競先洗了澡,而后穿著浴衣靠在床頭,翻看商業(yè)雜志。
衣帽間里,有著細(xì)微的動(dòng)靜,是他的太太在整理行李,家里頭有傭人但是蘇綺紅喜歡自己整理衣柜,方便拿取,這動(dòng)靜聽在男人耳朵,歡喜得很。
深夜,萬物俱靜。
但是何競卻又覺得,有某種古老的東西,在體內(nèi)蘇醒、歡唱,叫人煥發(fā)著新生的力量,一直至女人收拾完,穿著同款浴衣窩進(jìn)被子。
男人躺著,一手枕在腦后。
蘇綺紅自然貼進(jìn)他的懷里,平貼著他的胸口,小聲說:“怎么辦,我的嫁妝就只是一套情侶浴衣,會不會太寒酸了點(diǎn)兒?”
何競低喃:“那就每年買幾套?!?
說完,他低頭吻她,很溫情。
兩人十指緊扣,都沒有那個(gè)意思,畢竟她的腹中懷著身孕。
一吻過后,何競仰頭看著天花板,低聲說道:“年后我就要做手術(shù)了,不管效果怎么樣,我都得做這個(gè)手術(shù)博一博。”
蘇綺紅嗯了一聲:“我陪著你!”
夜色沉靜,她的眼角有淚,緊緊地?fù)碜∷?,將臉貼在他的頸窩里,總歸是有些心疼的。
何競低頭望她,柔聲說著夫妻間的體已話:“綺紅,如果我沒有病,你會不會有顧慮,還會不會嫁我?”
“會。”
她回答得斬釘截鐵,跟著就淺淺地笑了:“我配三婚男人,綽綽有余。”
何競一愣,跟著笑了。
他的嗓音,溫柔到了極點(diǎn):“配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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