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雅也沒有比她好多少,臉上一道道泛著血珠的手抓痕,看著觸目驚心。
眼淚鼻涕橫流,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媽,是南燭那個毒婦,都是她害的,你要幫我報仇。”
顧清雅哭著撲進(jìn)袁麗梅的懷里:“她先是燙傷我,現(xiàn)在又使計害我與嫂子打架,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毒婦?!?
袁錚緩步走來,南瑾謹(jǐn)慎地跟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看進(jìn)去。
聽到她的話,她心中無波無瀾,對于不喜歡她的人,她就算千方百計討好,也得不到對方一個友善的眼神。
她看著里面桌上的鴻運扇,想起家里的收音機(jī),二八杠自行車,縫紉機(jī)等。
這些東西對于她偌大的商城來說,簡直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卻是很值錢的。
她心中暗戳戳地生起一個邪惡的心思,不是說她毒婦賤人嗎?
她會讓她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毒婦。
只是,她馬上就要離開了,家里又有人,機(jī)會不好找啊。
“南燭!”袁麗梅暴躁的聲音,打斷了她邪惡的心思。
她咧齒一笑:“我還沒聾呢?!?
“你這個毒婦,把清雅燙傷了還不夠,你是想要害死她嗎?”
南瑾無辜地聳肩:“我做什么了?我只是回來收拾我自己的衣服離開,她們舍不得我,非要攔著不讓我收拾。”
“我剛剛出院,哪有力氣害她們???是她們想搶我的東西,故意打起來的。”
顧清雅指著還沒有放回去的門板,怒聲道:“你連我家的門都拆了,還說沒有做什么?”
袁麗梅這才注意到旁邊被拆了一半的門,臉色也非常難看。
就連袁錚也意外地扭頭看她一眼,這丫頭可真是個不省心的主。
南瑾卻是無辜地聳肩:“我之前在這上面藏了些東西,既然要離開,肯定要把我的東西帶走啊?!?
“想來,你們應(yīng)該也不會希望我三天兩頭地回這里吧?”
“你放屁,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鳖櫱逖畔褚活^暴怒的母獅,恨不得撲過去將她拆吞入腹。
但最近這兩天的事情,卻讓她對南瑾起了些忌憚的心思。
這個賤人現(xiàn)在有些邪乎,她不能再正明面地對上她。
南瑾無奈道:“你們相信我要把房門拆著帶走嗎?”
袁麗梅很想應(yīng)是,但在對上袁錚那銳厲的眼神時,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把房門拆走的這個借口,確實也太過牽強(qiáng)了。
氣氛一時間陷入詭異的僵局,直到樓下傳來電話聲。
“清雅,你與雨柔先去上些藥?!?
袁麗梅推開顧清雅,大步往樓下走去。
袁錚只是一個看戲的,但他下樓前,仍然警告地看了顧清雅一眼。
顧清雅接觸到小舅警告的眼神時,委屈得眼淚直往下掉。
明明她是受傷的一方,明明她才是他的親外甥女,為什么小舅就是要幫著南燭那個賤人?
南瑾看著兩人,嘖嘖兩聲:“嘖嘖,下手可真狠啊,這是往死里抓的吧?那么嬌媚的一個小姑娘,要是在臉上留下這么多亂七八糟的疤痕……”
“??!南燭,我恨你!”顧清雅顧不上再與她爭吵,捂著臉往樓下跑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