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軒臉色很難看,啞聲道:“小舅讓打的?!?
袁麗梅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里,臉色更難看,直沖床上的南燭發(fā)脾氣。
“賤丫頭,你是不是對小錚說了什么?讓他站在你那邊來對付我們,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啊。”
南瑾睜開眼睛,幽幽道:“我說了什么?我只不過說了事實(shí)而已。”
“只能說你小弟對得起他身上的那身衣服,不與你們同流合污而已?!?
袁麗梅被她的話刺得怒火中燒,指著她大罵:“你!賤丫頭,你敢這樣與我說話?”
南瑾繼續(xù)諷刺道:“都要離婚了,還有什么不敢的?”
以前的原主是絕對不敢對顧家人大聲說話的,從小寄人籬下的她,行事謹(jǐn)小慎微,看人的臉色過活。
她到底不是原主,做不到原主那樣逆來順受。
袁麗梅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好懸才忍住上前撕了她的心。
梁雨柔溫柔地幫她順氣,說話卻是含槍夾棒。
“媽,你消消氣。南燭,媽好歹也是你長輩,你怎么能這樣與媽說話?”
“快說你不是故意的,你愿意簽字離婚凈身出戶,否則把媽氣壞了,一頂不孝的帽子壓下來,你連工作也保不住?!?
南瑾冷淡的目光落在她柔弱的臉上,察覺到她的目光,梁雨柔朝她挑釁似的笑笑。
南瑾呵呵兩聲:“什么時候小三也能這樣登堂入室,在我這個正妻面前說這種話了?”
“這么快就叫上媽了,可真是迫不及待呢,你敢出去叫兩聲嗎?”
“想讓我凈身出戶?做什么白日夢?”
“顧邵軒才是有過錯的一方,敢不給我分錢,我就算拼著這條命也要把事情鬧大。”
“就是不知道,一個當(dāng)小三的女人,是否還有資格再做老師?”
“一個生活作風(fēng)有問題,在外面搞破鞋的男人,又是否還能再繼續(xù)當(dāng)在大學(xué)講師?”
梁雨柔臉色變了又變,不是說南燭最是逆來順受的嗎?
就算因為她的出現(xiàn),刺激得她有些變化,也不該變化這么大才是。
她肯定是不愿意鬧大的,畢竟,現(xiàn)在與顧邵軒有婚姻的人還是南瑾,鬧大了對她沒有好處。
她含淚的雙眼委屈巴巴地看向顧邵軒:“邵軒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
袁麗梅也被南燭的話氣得不輕,卻不忘安撫她。
“雨柔,你別理她,她不過是得不到邵軒才會這樣針對你的?!?
顧邵軒也沉聲道:“南燭,你說話太過分了,馬上向雨柔道歉!”
南瑾呵呵兩聲:“道歉?不可能?!?
“你!”顧邵軒揚(yáng)起手想打她一個耳光,這樣的南燭真的太氣人了。
南燭揚(yáng)起慘白的小臉,一雙水盈盈的杏眸就那樣直直地看著他,聲音平靜得一點(diǎn)也不像他熟悉的南燭。
“打我?顧邵軒,我現(xiàn)在才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要為了小三家暴妻子?你可得想清楚了?!?
看著這樣的南燭,顧邵軒的手怎么也打不下去。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只是……”
“呵!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去與你的領(lǐng)導(dǎo)說吧,如果沒有一千元,休想我簽字離婚。”
南瑾別過頭去,不想再看到這些人丑陋的嘴臉。
前世閑暇時她也會看些網(wǎng)絡(luò)上的狗血小說,那時候一直吐槽,為什么會有那么無腦的男人,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現(xiàn)在身處其中,她才覺得這種無腦的男人還真不少。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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