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四人的效率稱得上迅速。
在接到葉禮的命令后,為首的陳川便立刻結(jié)束了自已的休沐,轉(zhuǎn)而帶上命令和人手直奔檔案司,讓擅長情報工作的公輸衍,將相關(guān)情報整理到位。
這才如此及時的送到了葉禮手中。
而在短暫的瀏覽后,少年立刻對于這座已經(jīng)結(jié)下血海深仇的龍?zhí)洞蠹?,有了更深層次的認(rèn)識。
太蒼木家在九曜司中留存的檔案很有意思——
活人修煉、賄賂郡守......能夠被專門收錄進(jìn)檔案司的,無一不是足以砍頭的重罪,但問題在于,這些罪名全都沒有充足的作證。
自然沒有動手的理由。
但這個問題對于葉禮來說,向來是最不要緊的問題。
只要經(jīng)過一連串的問答小問題,就什么都有了。
“用活人修煉分身?”
聽著那道回蕩在堂中的年輕詢問聲,木昭容只覺得后背滲出一身冷汗,就連沏茶的動作都有了些許顫抖,硬著頭皮笑道:
“我怎么聽不懂您在說什么。”
“是嗎?”葉禮笑容更盛,只是嗓音愈發(fā)冰冷,道:
“不過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們問題,你們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其余的一概不用回答。”
“什么意思,您到底想說什么?”木昭容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她已經(jīng)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體內(nèi)洶涌奔騰起來的法力渦流!
這到底是要干什么?!
倘若真敢在此地動手,憑你一位太虛境后期的上位圣者,到底要怎么走出木家的大門?!
然而此刻沒有人會回答她的問題。
葉禮垂眸看著熱氣升騰的茶水,自顧自的接著開口道:
“以如此數(shù)量的活人修煉分身,怎么著都該落下些蛛絲馬跡才對,但龍?zhí)毒抨姿緟s是始終沒法湊齊證據(jù)?!?
“木家主,你告訴我,是不是上任的龍?zhí)犊な厥樟四銈兲嗟暮锰帲栽缭绲匿N毀了檔案司中的相關(guān)留存?”
“葉將軍,您這話就說得太過分了?!?
高臺上的木福生終于坐不住了,從桌案中緩緩站起身子,嗓音低沉的道:“說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話,您可有相關(guān)證據(jù)?”
同時忍不住在心中暗罵。
對方一個剛升上來的偏將,怎么上來就問這樣要命的問題!
真想他們木家拼個魚死網(wǎng)破不成?!
此刻,不少反應(yīng)過來的木家嫡傳,臉上也全是涌現(xiàn)出些許怒意,更有甚者直接攥緊了雙拳,怒視著那位肆無忌憚的墨衫少年。
先是讓自家姨母端茶倒水,現(xiàn)在又在翻過去的舊賬。
此人明擺著就是想置他們木家于死地!
只是在那股若有若無的圣者威壓籠罩下,他們這些嫡傳也都是敢怒不敢,只能將期許的目光看向距離葉禮最近的木昭容。
“我再說最后一遍?!?
葉禮放下茶盞,直接伸手將身旁呼吸急促的木昭容按了下來,唇間吐出沒有感情的字眼:
“回答問題,只需答是與不是。”
“......”木福生臉色陰沉,來不及過多思考,只得憤怒的一揮衣袖,厲聲辯駁出聲:
“葉將軍當(dāng)真的好大的官威!但很可惜,我們從未和前任的龍?zhí)犊な赜羞^這樣的勾結(jié),更別說利用同族修煉所謂的分身了!”
“您大可以徹查我木家上下,但凡有一位嫡傳子弟犯下過此等罪孽,不勞您動手,我木福生親自便將其掌斃于此??!”
他走下高臺,直視對方的眼睛,想要以此增強自已語的說服力。
而隨著這位中年家主的話音落定。
眾目睽睽之下,葉禮竟真的停止了發(fā)問。
偌大的宴廳一時間安靜下來。
“葉將軍,你還有什么話想說?”
木昭容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她定定的看向葉禮,嗓音重歸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