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勾了勾唇,唇角勾勒出一彎淡淡的笑意:“因為我有事要跟她說啊,怎么,宮先生該不會故意不放人吧?還是想要窺探我的個人隱私?”
他話里話外的針對性很明顯,要是他放人的話,那什么都好說,要是不放人,堅決要問清楚原因,那么就是窺探他的個人隱私,反正怎么說都是他有理。
“那么你這么氣勢洶洶的沖進(jìn)我家里來,就不是侵犯我個人隱私了?”宮廉有些玩味地挑了挑眉:“許二少,做人不能這么雙標(biāo)吧?”
許琛卻忍不住嗤笑道:“對于你這種人,就得要這么雙標(biāo),說句實話,宮廉,你到底把清意藏在哪里了?”
“先不急?!睂m廉這一次沒有否認(rèn),而是招來身邊的女傭:“來人,上茶?!?
他的話音剛落,許琛就看到了讓他不敢置信的一幕——
溫清意穿著女傭的衣服,端著茶水走過來,一直低著頭,直到將茶水放在茶幾上,她才跪坐在地上,給他們兩個人倒茶。
她先是給宮廉倒了一杯上好的英國紅茶,然后再給許琛倒,她將茶杯遞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說:“許二少,請用茶?!?
客廳的茶水一直都是由她負(fù)責(zé),雖然很不習(xí)慣,但為了能夠回到他的身邊,她還是忍了這一口氣。
許琛不敢置信的接過她手里的茶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手一直顫抖的緣故,在觸碰到茶杯的那一瞬間,原本浸滿了茶水的茶杯,砰地一聲,一下子就掉落在地上。
茶杯瞬間在地上開了花,將高檔的羊毛地毯也浸染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溫清意!你在干什么?”宮廉見她把茶杯都打翻了,直接訓(xùn)斥道:“你把茶杯都給打翻了,你讓人家許二少怎么喝茶?”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這么說的原因,許琛望著他的臉色更沉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風(fēng)雨欲來的味道。
但率先出聲的依然是溫清意這個下人,連忙磕頭道歉:“對不起,宮先生,是我的錯,我這就把它清理掉?!?
說著,她就低頭將已經(jīng)碎了的茶杯碎片全都一一撿起來,可不知道是不是她撿得太快的原因,一個不小心,茶杯碎片的尖銳角劃破了她的肌膚,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指間不斷滴落。
溫清意忍著手劃破的痛意,繼續(xù)撿碎片。
看得許琛心疼極了,氣惱地直接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你不要再撿了!你這么長時間不聯(lián)系,就是在宮廉身邊做女傭?既然這么辛苦,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你又知不知道我在外面找了你多久?”
之前他是為了南初對她有所忽略,但是自從她失蹤后,他已經(jīng)竭盡全力去尋找她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她失蹤的這段日子里,她居然一直在宮廉身邊做女傭!
她是堂堂溫家大小姐,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下等的工作?
這要是傳回了她的父母耳朵里,還不得心疼死?
“對不起,阿琛哥哥,我沒辦法?!睖厍逡鉀]有說謊,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欠宮廉的錢,在五百萬沒有還清之前,我是不能離開宮家的?!?
欠宮廉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