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暨南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當(dāng)然擔(dān)心,這一次,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去找許翼的?!?
既然這是薄硯舟要求的,那么他這一趟就非去不可。
半個小時后,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許家老宅的門口。
由于是陸暨南帶著陸南初拜訪,所以許家管家很快就沖進(jìn)去給許翼通報:“老爺,外面有兩位姓陸的貴客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
注意到這個字眼的許翼,撥弄佛珠的動作停頓了幾秒,漫不經(jīng)心的說:“讓他們進(jìn)來?!?
“是。”
管家很快就將陸暨南父女倆人帶了進(jìn)來,然后還貼心的為他們上了一壺上好的武夷山大紅袍,擺在他們旁邊的桌子上,這才退出了會客廳。
“親家,雖然說你已經(jīng)不認(rèn)許琛這個兒子,但我還是要尊稱您為親家?!甭氏乳_口的是陸暨南,他在許翼左手邊的紅木椅子上坐下:“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
許翼注意到他毫不客氣的動作,不冷不熱地說:“什么事?”
“關(guān)于你的兒子,為了五百萬,跑去跟薄硯舟借錢,而且把我們陸氏銀行的股權(quán)作為抵押資產(chǎn),賤賣給了薄硯舟!”
一說起這件事,陸暨南的臉色就不太好:“親家,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當(dāng)初我們兩家定下這門親事的時候,我陸家是特別要求過,不能將股權(quán)私自轉(zhuǎn)讓給陸家以外的人吧?”
變賣股權(quán)?為了五百萬?
這怎么可能!
許翼并不知道這件事,還以為是陸暨南編排一個謊來針對他的:“我說陸總,你這個謊編排得也太沒有含金量了吧?許琛從小吃好穿好,吃喝玩樂樣樣不缺,什么時候能夠為了五百萬把陸氏銀行的股權(quán)都能變賣掉了?你還是不要開玩笑了?!?
這種玩笑,其實一點都不好笑。
說得不好聽一點,這分明就是他們陸家對許家的羞辱!
這是看不起他們許家呢!
“我從來不開玩笑,你看我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嗎?”陸暨南見他否認(rèn),忍不住正色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南初,看看她怎么說!”
“南初,你把這段時間許琛的所作所為全都說給你的未來公公聽!看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陸南初有些艱難的開口:“許叔叔,我爸爸他說的都是真的,根本原因就是許琛為了給溫清意湊贖身的錢,想要賣我們在紐約的婚房,這我當(dāng)然不同意!所以我為了以示懲戒,直接斷了他所有的信用卡!”
“他名下的所有信用卡都是我們陸氏銀行簽發(fā)的,所以一旦斷了他的信用卡,就等于是斷了他的財路!他沒錢可用,于是就找上了薄硯舟借錢,借了五百萬,然后用我們銀行股權(quán)作為交易籌碼,賣給了薄硯舟?!?
“具體的事情就是這樣,陸叔叔,我一個字都沒有摻假,你自己分辨。”
聞,許翼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捏著佛珠的力道都大得恨不得徹底捏斷它一般,連說話都帶著幾分咬牙切齒:“這個孽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想為了溫清意跟他們所有人作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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