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握著手里的簽字筆,有些猶豫,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還是低眸,在右下角,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借款協(xié)議一式三份,律師一份,薄硯舟和許琛兩人各一份。
協(xié)議全部簽好以后,薄硯舟才拿出支票簿,簽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遞給他:“這是五十萬的支票,可以供你在美國兩個來回的了,你可不要臨陣脫逃?!?
“表哥,你放心,我不會的。”
說完,他接過支票,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得桑檸都有些目瞪口呆,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她才問他:“阿舟,你真的就把錢這么借給他了?你就不怕他拿著這五十萬跑了嗎?”
畢竟,許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舉家移民,定居海外了,在國外的根基早已被轉(zhuǎn)移得差不多了,他是怎么會愿意相信他的?
“我不怕?!北〕幹蹖⒑炞止P隨意地丟在茶幾上,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小檸,你看看他目前的處境,現(xiàn)在整個京城,除了我愿意借給他錢之外,誰還愿意借給他錢?”
“所以他為了能夠得到這五百萬,一定會傾盡全力,滿足我的需求?!?
桑檸越來越搞不懂他了:“那你明知道他現(xiàn)在求財若渴,你為什么還要同意借給他這筆錢呢?而且還要陸氏銀行的股份?”
這是讓她最感到疑惑的。
他要陸氏銀行的股份做什么?他在海外也頗有資產(chǎn),完全不差這么點錢,何必把手伸得那么長?
何況這件事情,明顯是他們夫妻倆鬧矛盾才會發(fā)生的。
她原本以為他會像她一樣拒絕的,誰知道他真的把錢借給他了?
“小檸,股份的事情,你等著后面看吧,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我的用意?!北〕幹蹧]有直接告訴她,反而是賣了個關(guān)子:“這會兒,事情還沒成功,連我都不能妄下定論?!?
現(xiàn)在變數(shù)太多,還真不能輕易下結(jié)論。
聞,桑檸更加不解了:“我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這件事情明顯是他們夫妻倆鬧矛盾才搞出來的,連陸叔叔都沒插手,你為什么要插手呢?難道你忘記了,我們跟陸叔叔之間的約定嗎?”
當初,在陸南初住院的時候,薄硯舟可是親口答應過陸暨南,只要出院以后,就徹底不管他們的事情的。
他親口答應的事情,難道他都忘記了嗎?
“我沒有忘記?!闭且驗楸〕幹蹧]有忘記,才會有了這一出的:“小檸,我知道你擔心南初,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到她的?!?
他想要針對的,就只是許琛一人而已。
“我要許琛也嘗嘗,多行不義必自斃的滋味!看他下次還敢不敢多管閑事了!”
這次可是能夠打擊他的絕佳機會,他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
桑檸搖搖頭,低低的嘆息一聲,將自己的腦袋埋入他的懷中,悶悶地說:“阿舟,我不想你多管他們之間的事情,我怕陸叔叔會發(fā)現(xiàn),到時候又來找我們的麻煩。”
“我們之前為南初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她的救命之恩,連南初自己也說了,我們?yōu)樗龅?,已?jīng)夠多了,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了,所以……我們還是不要管了好不好?”
她怕,他們再繼續(xù)摻和下去,到時候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到時候,會更難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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