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蘇煥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掀開營帳簾子走了出去。
營帳外。
李卓正焦急地踱步,見簾子掀開,剛要開口匯報。
視線卻越過霍峻的肩膀,透過門簾掀開的縫隙,一眼就看見了床上側(cè)躺著的蘇煥!
雖然被子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但那烏黑的長發(fā)鋪散在枕上,還有那被擁擠的單人床襯得愈發(fā)玲瓏的身段……
李卓的眼神瞬間就曖昧了起來,腦子里已經(jīng)腦補了一出干柴烈火的大戲。
他摸了摸鼻子,壓低了聲音,擠眉弄眼地調(diào)侃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話音剛落,后腦勺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掌。
“嘶!”
李卓捂著后腦勺,控訴地看向霍峻。
霍峻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順手將門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擋住了他那不規(guī)矩的視線。
“不該看的別亂看!”
“我這不是好奇嘛!”李卓嘿嘿一笑,繼續(xù)不怕死地打趣,“您這鐵樹開花,可真是羨煞旁人。就是這行軍床,是不是委屈嫂子了?”
霍峻斜睨了他一眼,薄唇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
“單身狗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李卓:“……”
瞬間啞火。
一張知識分子的臉憋得通紅,半晌才擠出一句:“算你狠!”
霍峻懶得再理他,冷著臉交代了幾句公事,便打發(fā)他滾蛋了。
而帳內(nèi),蘇煥的心跳還沒從剛剛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中平復(fù)下來。
額頭上仿佛還殘留著他嘴唇的溫度,滾燙得驚人。
她抬手,指尖輕輕碰了碰那個地方,臉頰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層薄紅。
這個男人,看似冷硬如鐵,卻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致命的溫柔。
趙淑珍收拾完東西,到底還是心疼兒媳,沒忍心喊她,想著讓她在營帳里多睡一會兒。
可蘇煥哪里還睡得著?
滿腦子都是霍峻那張倦意難掩的臉,和他躺在身側(cè)時,那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
她不想讓長輩們干等,索性掀開被子起了床,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便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爸,媽,我好了,我們回家吧。”
回程的氣氛輕松多了。
一行人回到家屬院,蘇煥回來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不一會兒就傳遍了左鄰右舍。
前腳剛踏進家門,后腳王秀蓮和周媚就一前一后趕了過來。
“哎喲,可算是把你盼回來了!”
周媚人未到聲先至,臉上堆滿了熱絡(luò)的笑,手里還拎著一包用油紙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東西。
“聽說你受了傷,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快,這是我特意托人從京市捎回來的高級糖果,你嘗嘗,補補身子!”
說著,便將那包糖果塞進了蘇煥手里。
誰都心知肚明,這糖果哪是來看望她的,分明是來感謝她男人霍峻,為她家老周除掉了郭宇這個仕途上最大的絆腳石。
蘇煥眼底劃過一抹了然,面上卻笑得溫婉:“媚姐太客氣了,快請坐。都是自家姐妹,搞這些就見外了。”
周媚見她收下,笑得愈發(fā)真心實意,又說了幾句場面話,便知趣地告辭了。
她一走,王秀蓮立馬上前,拉著蘇煥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滿眼的擔(dān)憂:“你這孩子,傷到底怎么樣了?可別硬撐著!我看軍醫(yī)都來了,讓他再給你仔細瞧瞧,我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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