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靖央,他們夫妻倆都是如出一轍的瑟縮畏懼。
    倒顯得像許靖央才是這個三房的主人一般。
    “三嬸,我最后問你一遍,大伯母遇刺的那天早上,你真的什么也沒聽到,也不知道?你可是就住在她隔壁?!?
    三夫人被問的一抖,眼神閃躲。
    她聲如蚊蠅:“我睡的死,就什么也沒聽見?!?
    許靖央再想問,三夫人就嚇得直哭。
    她直白地道:“大小姐,我害怕您,這件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見她哭的一抽一抽,三老爺連忙說:“靖央,你三嬸是個老實(shí)人,以她膽小的個性,看見什么肯定瞞不住,你就別再逼迫她了。”
    許靖央緩緩起身。
    “三嬸,你受了驚嚇,也許會忽略一些細(xì)節(jié),不過無妨,過幾日我再來問?!彼龤鈩莩錆M壓迫感地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她走后,三夫人痛哭。
    三老爺問:“靖央就問了你幾個問題,你怎么嚇成這個樣子?”
    三夫人抽泣:“你看靖央眼神,好似要?dú)⑷??!?
    許靖央走在長廊下,晌午的烈日驕陽,落在她身上,卻沒有驅(qū)散她心中的冷意。
    滿園夏景依舊絢爛,可她卻醞釀著一場風(fēng)暴。
    “大小姐,三夫人那個樣子,感覺什么都問不出來?!?
    “先晾著她,她一定知道點(diǎn)什么,只是怕死,不敢說,”語畢,許靖央道,“劉媽媽,你把我院子旁邊的窄院拾掇出來,竹影,你和寒露一起,去大房把許鳴錚的東西都搬去窄院?!?
    劉媽媽一驚:“大小姐,您要讓二少爺住在您身旁?”
    許靖央鳳眸漆黑,透著肅殺。
    “他一定有問題,我不能讓他跑了?!?
    雖說人人都告訴她,梁氏受傷,是被貪財(cái)?shù)姆速\所害。
    可是,那個時間天都沒亮,梁氏尚未起榻,傷口怎么會在后背?
    一個人在面對歹人的時候,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后背亮給敵人的。
    只有信任的人、不設(shè)防的人,才有機(jī)會從背后行刺。
    三夫人和許鳴錚都有嫌疑,只不過剛剛看三夫人那個樣子,許靖央更加懷疑許鳴錚了。
    叫許鳴錚搬過來的事情很順利。
    許靖央只是跟威國公說了一句,他就立刻同意了。
    似乎,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梁氏倒下了,總得有個人管后宅,之前是許靖央,現(xiàn)在也可以是許靖央。
    只要別把瑣事拿去他面前,讓他煩心就行。
    倒是許夫人又來許靖央這,想找她的麻煩,卻沒說幾句,就讓竹影用掃帚趕了出去。
    院門關(guān)上,還能聽見許夫人氣急敗壞的訓(xùn)斥聲,她直罵許靖央是個沒良心的孽種。
    而許鳴錚,站在庭院里,朝著許靖央傻笑。
    他的眼神好似純真無邪,沒有半點(diǎn)雜念。
    竹影故意引著他去抓螞蟻吃,他都咽得下去。
    許靖央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眸色微深。
    自這以后,她不再拘束他,而是任由他出入,包括他去許夫人那,許靖央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梁氏受傷第三天,府邸里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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