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許靖央緩緩呼出一口氣:“無礙,是初夏太熱了?!?
    她情不自禁地撫上肩頭,閉上眼,想起當年她為蕭賀夜擋下穿心箭。
    箭矢確實貫穿了她的肩膀,不過,背后的傷疤格外淺顯。
    當初只有一點點箭頭穿出了身體,恐怕蕭賀夜沒有想到,那箭頭拔出來以后,漸漸愈合,竟沒留下顯眼的肉疤。
    起初是有一圈淡淡的痕跡,不過許靖央回來以后,用煥顏膏多次涂抹厚敷,痕跡淡去不少,故而看不見了。
    也幸好剛剛蕭賀夜沒有將她的衣裙往下拉。
    否則,就會看見她腰間以下的兩處刀傷,那兩道疤痕淡淡的,卻因為當時傷勢嚴重,消不掉了。
    那之后連續(xù)半個月,蕭賀夜沒再找她。
    寒露依然跟在許靖央身邊,由此判斷,蕭賀夜多半還在思量。
    許靖央不著急,她有耐心等。
    女扮男裝雖是欺君之罪,可若有人做保,那便不一樣了。
    傍晚過后,許靖央覺得熱。
    她側(cè)躺在屏風(fēng)后的清涼榻上,竹影將門窗都大敞了。
    飄蕩進來的初夏的晚風(fēng),將青色的紗幔吹拂搖晃,好似浮動的煙影。
    乳母劉媽媽說:“大小姐何時傳膳?”
    許靖央為自己打扇,閉著眼漫不經(jīng)心地打盹,邊回道:“大伯母不是說,今日玉哥兒要回家用膳么?約好了一起的,再等等。”
    “是?!眲寢屚讼铝?。
    然而,許靖央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過去。
    大房那邊也著急了。
    換往常,許鳴玉早就回家了,怎么今日傍晚都過了還沒影子?
    派去宮里詢問的小廝,聽他同僚說,許鳴玉早在傍晚之前就出宮了。
    “咕咚”一聲,是冰塊融化,撞上瓷缸。
    許靖央睜開眼,剛坐起來要派人去大房問問情況,卻見許靖姿哭著跑來。
    “大姐姐,出事了!玉哥兒被平王殿下帶走了!”
    “帶去哪兒了?”
    “有人看見他被迫上了花船,那是什么地兒?比青樓玩的還臟!玉哥兒被帶上去,再傳出作風(fēng)不良,他一輩子都完了呀?!?
    許靖姿無助地落淚:“我母親急得暈倒了,父親去找門路求人了……大姐姐,你向來聰慧,一定要救救玉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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