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耐心快用盡了。
江淮迅速取來了老太爺?shù)倪z囑。
車子風(fēng)馳電掣。
來到了顧南風(fēng)說的地址。
宋南伊還被綁著,身上的衣服倒還好,但頭發(fā)有些凌亂。
霍時序走進去,沖著顧南風(fēng)的胸口就是一腳,“媽的,你動她了?”
“大哥,你這脾氣怎么這么暴躁呢?我要動她了,她還能在這兒?咳,咳咳……”這一腳踢的肺要出血,“……她頭發(fā)亂,那是自己掙扎的。”
江淮將黑衣人,一腳一個踢開,迅速給宋南伊解了綁。
“太太,你還好吧?”
宋南伊心有余悸。
萬幸的是,顧南風(fēng)綁了她,但沒有傷害她。
“江淮,送太太回車上?!被魰r序厲聲。
“是。”
宋南伊被送走。
霍時序?qū)⒗蠣斪恿粝聛淼哪鞠渥樱刂氐嘏牡搅祟櫮巷L(fēng)的面前。
他眼底如同染上了火,猩紅中透著狠戾。
“顧南風(fēng),我念你也是霍家的種,這次沒有傷害到南伊,我可以給你一個活著的機會,拿著東西滾蛋,以后別讓我再見到你?!?
顧南風(fēng)是激動的,顫著指尖,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的東西,沒有他想象的那樣滿地往外溢。
只有幾張薄薄的紙。
“怎么這么少?不應(yīng)該啊,霍時序,你是不是把爺爺要給我的東西,全昧下了?”
霍時序輕笑,透出薄涼,“你以為爺爺能給你多少?顧南風(fēng),爺爺?shù)剿?,都沒有同意你改姓霍,你認為,你在爺爺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顧南風(fēng)臉上的貪婪和驚喜,變成了失望和不甘。
他不相信。
霍正誠只留給了他一間不算大的公司,連手中的霍氏股權(quán)都沒有給他一星半點。
“他為什么如此偏心?我也是霍明達的兒子,不管我是不是私生,我流的是霍家的血,他憑什么要這樣苛待我,憑什么?”
顧南風(fēng)不相信。
眼睛瞪得老大。
霍家家大業(yè)大。
不可能只給一個年營收,百八十萬的小破公司。
“地呢?房呢?商鋪呢?霍時序,爺爺一點都沒有給我嗎?”
“爺爺給你一家小公司,已經(jīng)是破例了,你還想要商鋪,要車,要房?顧南風(fēng),你年紀不小了,不要老想著不勞而獲,霍家的東西,從來就不屬于你。”
顧南風(fēng)不甘。
他摔碎了桌上的瓷器。
將桌子掀掉。
“我不信,霍時序,一定是你把爺爺給我的東西,全部藏起來了,一定是的?!?
“爺爺?shù)倪z囑,全程錄相公正,如果不信,你可以自己看視頻。”
霍時序?qū)⒒粽\立遺囑時的視頻,發(fā)給了顧南風(fēng)一份。
看完視頻后。
顧南風(fēng)沉默了。
這就是私生子下場。
法律規(guī)定,有平等的繼承權(quán)又怎樣。
不想給,他一樣也得不到。
也不能這樣說,霍明達還是有一些財產(chǎn)的,到時會留給顧南風(fēng)兄妹的。
顧南風(fēng)笑了。
他替自己不值,替母親不值……
“知道嗎霍時序,我媽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那時她在一家夜總會里,勤工儉學(xué),是霍明達酒后把她睡了,她無親無故,那時她才十八歲,她沒錢打胎,后來,她沒辦法,才去找的爸爸,她也是受害者……”
顧南風(fēng)很多的委屈。
眼淚汪汪。
霍時序聽他顛倒是非。
重重的拍著桌子,眼底的怒意更盛,“一次是酒后意外,二胎呢?既然是強暴了,為什么還要生二胎?為什么懷了孕,要跑到我的母親面前刺激她,不就是想要個名分嗎?別他媽在我面前,立貞潔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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