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斷他一條腿,讓他回王家反省,但他不但不知悔改,你們王家還縱容嬌慣,想在今天找我報復,你跟我說這是誤會?”
王崇煥這位年過古稀的老者,被凌軒這樣當眾斥責,面上也是有些掛不住了。
他表情鐵青,有些忐忑地看著凌軒:“凌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樣?”
凌軒面上,現(xiàn)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怎么樣?”
“我之前就跟王俊圖說過,當初在凱城,我能斷他一條腿,今天,我就能斷他另一條腿!”
話音落下,凌軒一步跨出,已經(jīng)站在了王俊圖的身前。
幾乎沒有絲毫遲疑,凌軒一腳輕輕遞出,掃在了王俊圖左腿的脛骨上。
“咔嚓!”
一聲骨頭碎裂的脆響,王俊圖的左邊小腿竟是詭異彎折,杵著拐杖的他失去了支撐腿,再也站不穩(wěn),直接摔倒在地,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隨之傳出。
“俊圖!”
王崇煥和王知禮大驚失色,而后兩人幾乎求助式地看向鐘一平。
凌軒在這種公眾場合,悍然出手,打斷了王俊圖的另一條腿,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所共知,無數(shù)雙眼睛都看著。
難不成,鐘一平會允許?
但只是這一眼,他們便即絕望了。
只見鐘一平,負著雙手,正在欣賞宴會廳禮臺的水晶長廊,仿佛根本沒看到這邊發(fā)生了什么。
看到這一幕,王家眾人懂了,現(xiàn)場無數(shù)名流賓客,也懂了!
剛剛走到門口的王知義,腳步頓了一頓,隨即一咬牙,當讓沒有看到,直接離開了會場!
短暫的死寂之后,王崇煥這位王家的擎天巨柱,終于是顫抖著雙手,對著凌軒抱拳作揖。
“凌先生,是我王家錯了!”
“從今往后,王家絕不敢與先生為敵!”
凌軒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只是話音中,多了一絲冷意。
“再有下次,就不是王俊圖一人的事!”
“我會找上你整個王家!”
王崇煥心中悲涼,但哪敢不應,只得點了點頭。
很快,王崇煥和王知禮,便抱著雙腿皆殘的王俊圖離去,跑得無影無蹤,他們哪還有臉呆下去?
而鐘一平,見事情解決,則是對凌軒笑道:“凌先生,現(xiàn)在可有時間光臨寒舍,跟我小酌幾杯?”
凌軒淡笑點頭:“既是鐘市書相邀,哪能不應?”
他指向旁邊的凌天南,解釋道:“對了,這是我爺爺!”
鐘一平當即面露敬意,握住了凌天南的雙手。
“原來是凌老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凌老風骨奇佳,無怪能夠教出凌先生這樣的棟梁之材,今日終于得見凌老風采了!”
凌天南,表情呆滯,只覺得大腦空白一片,甚至都沒聽清鐘一平在說什么。
他只覺得,今天是自已人生中最為夢幻的一天,他自以為已經(jīng)足夠高估凌軒這個小孫子,結果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已還是嚴重低估了。
在無數(shù)人愕然、艷羨、驚駭?shù)哪抗庵?,凌軒攙扶著凌天南,與鐘一平并肩離去,仿佛與這位省城市書并駕齊驅,分庭抗禮!
江銘威,這位黔省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頂級大少,青年翹楚,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禁自問,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若是想跟一省省城的市書談笑風生,平輩論交,至少還需要十年,甚至是二十年!
而凌軒,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跟鐘一平對等而談,把酒歡,這是怎樣的差距?
他難以理解,一個凱城的紈绔子弟,究竟是如何走到這種令人望塵莫及的層次?
而除了她之外,一個身穿白色晚禮服、胸帶紅妝的準新娘,卻是直接呆住了。
她看著凌軒離去的背影,心頭止不住回想起那天在中央別墅,凌軒在她耳畔的低語。
“因為,我就是天命大人!”
當時聽到這句話,她完全不信,只當讓是個笑話!
可現(xiàn)在,她發(fā)覺,自已似乎開始相信了!
凌軒,真的是那位南北共尊的天命大人?
這豈不是說,凌軒,也是那位被蕭如雪天天掛在嘴邊的暗獄之王,凌天命?
一時之間,楊夕月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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