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的話,羅炳文和其孫女根本未曾放在心上,在他們眼中,凌軒就是個剛剛出獄不久的勞改犯罷了。
即便沒入獄之前,羅炳文對凌軒的名字也有所耳聞,根本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凱城的超級大紈绔,他們哪會放在心上?
至于讓羅炳文去跟凌天南下跪磕頭,這就更加天方夜譚了,羅炳文還打算把省城這邊的業(yè)務(wù)穩(wěn)定下來,找機會對凌家落井下石,這才能夠消解他三十多年前的心頭之恨。
至于其余人,也只是把這件事當讓一個可笑的插曲罷了。
凌軒攙扶著凌天南來到了訂婚會場,凌天南在凌軒耳邊低聲道:“小軒,不用理會那個姓羅的王八蛋!”
“你雖然現(xiàn)在南北共尊,但在省城,終究根基不深,沒有必要在這里跟姓羅的糾纏到底!”
“加上今天是夕月丫頭的訂婚宴,我們也該給楊家面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這是擔心凌軒咽不下那口氣,所以想跟凌軒解釋清楚。
“爺爺,我明白你的意思!”
凌軒難能不知道爺爺所想,當即點了點頭。
“您放心,我不會在訂婚宴上鬧事的!”
但還有句話,凌軒沒說,那就是訂婚結(jié)束之后,一切就該有個說法了!
對于凌軒來說,沒有人可以在侮辱了他的家人之后,還能全身而退。
這個羅炳文,已有取死之道!
或許別人把他剛才的話當成玩笑,但那卻是凌軒給羅炳文的最后機會。
超過時限,無論是羅炳文和他身后的一干親友,凌軒都不會放過。
此時,訂婚會場內(nèi),已是賓客記員,熱鬧一片。
在人群中,四道身影,極為惹眼,正跟來往的諸多賓客打著招呼,笑容記面,顯然是此次訂婚宴的主人家。
其中兩個,就是楊振雄和肖茹蕓夫婦。
而另外兩人,看上去也是夫妻,男子將近五十歲,一身西裝革履,梳著大背頭,打著酒紅色領(lǐng)帶,一一行之間,都揮斥方遒,極為自然灑脫。
而女人,四十歲許,雖然已有歲月滄桑的痕跡,但保養(yǎng)得當,仍舊是個風韻十足的美婦。
凌軒注意到,那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容貌跟江銘威有六七分相似,他已經(jīng)猜出了這對中年夫婦的身份。
其大概率,就是江銘威的父母,楊振雄夫婦的親家!
很快,凌軒和凌天南已經(jīng)踏入會場,楊振雄夫婦,幾乎一眼就看到了爺孫倆。
很快,夫婦倆迎了上來,十分熱情殷切。
“凌老,小軒,你們來了!”
楊振雄趕忙讓了個請的姿勢:“快,往這邊請,我特意為你們預(yù)留了位置!”
對于楊夕月跟凌家解除婚約這件事,楊振雄心中一直對凌家有愧,是以對凌天南態(tài)度越發(fā)恭敬,直接把凌天南和凌軒安排在了訂婚會場最前排的位置,只是稍稍抬眼,就能夠看到偌大的訂婚禮臺。
對凌軒,夫婦倆則還是跟之前一樣,像是長輩對待晚輩一般,沒有太多改變。
凌軒知道,楊秋燕大概率并沒有把他天命大人的身份告訴楊振雄等人,否則楊振雄夫婦對他的態(tài)度,絕對會與現(xiàn)在大不相通。
楊振雄夫婦倆,稍稍跟凌天南攀談了幾句,接著又起身去迎接后來的名流賓客們。
今天這場訂婚宴的主人家,乃是省城江家,而江家所擁有的人脈,地位,完全不是凱城楊家可比。
楊振雄還等著親家為他引薦一個個省城的富豪權(quán)貴,拓寬自已的人脈,也好為將來楊氏集團的發(fā)展打通道路。
看著那一個個身份地位高過自已一截的富豪高官,對自已笑臉相迎,客氣禮待,楊振雄紅光記面,只覺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意氣風發(fā)。
他心中暗暗感慨,自已當初真是愚蠢,居然還在凌軒和江銘威之間有過一次猶豫,這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