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凌軒負(fù)手立在擂臺的階梯前,一臉淡漠地看著閆東山。
而他說出的話,更是讓得全場眾人為之一怔。
閆東山剛才可是一拳就擊敗了白三思,而后以肉身硬抗子彈而毫發(fā)無損,簡直像是超人一般。
而凌軒,卻問他能夠接自已幾拳,即便凌軒身為白三思的靠山,但這口氣也太大了一些吧?
閆東山在擂臺上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是超越了在場所有人的認(rèn)知,幾乎是他們所能夠想象的最強(qiáng)戰(zhàn)力,凌軒看上去,二十歲出頭,恐怕才是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年齡。
在場諸多富豪大佬,他們的兒子甚至孫子,可能比凌軒都還大個一兩歲,他們難以想象,這樣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居然敢正面挑釁閆東山!
而擂臺上的閆東山,此刻卻是眼眸微微一凝。
“果然是你!”
剛在凌軒出現(xiàn)的一刻,他還有所疑慮,畢竟,凌軒真的太年輕了,而且腳步虛浮,一身力量氣息全無,看上去比諸多健身塑形的普通人還要不如。
怎么也不像是能夠擊殺吳應(yīng)洪的樣子!
但現(xiàn)在凌軒開口承認(rèn),他則是徹底確認(rèn)了。
眼前之人,就是壞了他們白門大計的家伙,那個白三思背后的神秘靠山!
凌軒的腳步虛浮,在他看來,顯然是裝出來的,身上沒有任何力量氣息,那必定是因為修煉功法特殊,所以隱匿起來了,他才無從查探。
眼前這個小子,絕對是一位身懷絕技的高手!
想到這里,他往后退了幾步,站到擂臺中央,而后指向了擂臺地面。
“我本來還以為,見到我出現(xiàn),你早就逃之夭夭,溜之大吉了,沒想到你竟還敢現(xiàn)身!”
“這樣,倒是省去了我諸多功夫!”
“我今天來此,一是為了收服黔省南北的勢力,二,便是為了吳應(yīng)洪報仇!”
“廢話少說,登臺吧!”
白門之中,任何人的性命都是屬于白門的,若是有人被外人所殺,白門必定會與此人不死不休。
更不用說,凌軒擊殺吳應(yīng)洪,壞了白門在黔南經(jīng)營許久的計劃,更是白門所不能容。
所以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閆東山今天都必須要擊殺凌軒!
不僅如此,他還要在這眾目睽睽,一眾黔省南北富豪大佬的面前,就地誅殺凌軒。
殺雞儆猴,以此立威,今天之后所有人都會知道他的強(qiáng)大,臣服在他的力量之下!
而此時,所有目光,也都匯聚在了凌軒身上,尤其是黔南的那幾位首富級人物,更是目光希冀,將最后的勝算都寄托在了凌軒身上。
要說還有誰,能夠與閆東山一戰(zhàn),那就只有眼前的凌軒了!
在所有人注視之下,凌軒只是淡淡一笑,隨即負(fù)手前行,踏上了登上擂臺的石階。
他并不像之前的白三思、洪坤等人,一躍登臺,而是一步步,走到了擂臺之上,看上去極為平庸普通。
見到這一幕,那些原本升起希望的南北大佬富豪們,頓時又現(xiàn)出死灰之色。
他們還期待著,凌軒能夠為他們帶來什么驚喜,扭轉(zhuǎn)閆東山一人壓全場的局面,誰想到,凌軒的表現(xiàn)比起白三思和洪坤都還要不如。
就這樣的人,拿什么來挑戰(zhàn)閆東山?
此時,歸蘭山頂,楊夕月等人看著凌軒登臺,都是目露異光。
“姐姐,江大哥,你們看啊,那個人居然上臺了!”
“難道,他要跟那個藍(lán)杉男子動手嗎?”
楊夕月和江銘威,一眨不眨地看著下方。
“這個人,大概率就是黔南最近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天命大人’吧?”
片刻之后,楊夕月這才開口。
江銘威點了點頭:“應(yīng)該就是他沒錯,傳聞他是白三思的靠山,在這種時侯,也只有他敢登臺了!”
“只可惜,我們離得太遠(yuǎn),無法看清他的樣貌,算是一大遺憾!”
楊秋燕突然轉(zhuǎn)向江銘威道:“江大哥,之前白爺已經(jīng)落敗,但在這種時侯,‘天命大人’還敢上臺,說明他自信比白爺更強(qiáng)!”
“你說‘天命大人’能夠打贏那個藍(lán)杉人嗎?”
江銘威聞,先是一怔,隨即搖了搖頭。
閆東山太強(qiáng)了,乃是一名地級巔峰的大高手,足可以開山立派的人物,加上一身橫練筋骨,刀槍不入,子彈難傷。
那位“天命大人”再強(qiáng),只要不成天級,絕不可能會是閆東山的對手。
今天,或許黔南陣營會敗得l無完膚。
看到江銘威搖頭,楊秋燕頓時掠過一抹復(fù)雜神色,心生不忍。
最近黔南地區(qū),將那位“天命大人”傳得神乎其神,她還本想著,借著今天歸蘭山擂臺戰(zhàn)的機(jī)會,一睹其風(fēng)采。&lt-->>;br>卻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要看到“天命大人”凄慘落敗嗎?
唯有楊夕月,眼眸低垂,緊緊地盯著凌軒的身影。
凌軒所站的方位,正背對著她們,她依稀覺得,這個背影,似乎有些熟悉,這一身衣著,也跟凌軒的很是相似!
“難道那個人是凌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