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面具,繼續(xù)前行,一步又一步。
這一日,在他面前,出現(xiàn)了一座山。
這座山奇高,也十分陡峭峻險,就像是一座神劍,插在了地面上。
林銘仰頭看著這座山,沉默了片刻,開始徒手攀爬。
“喂,這位兄弟,不要爬這座山,你爬不上去的?!?
在林銘開始登山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身后有人說話,他回過頭,只見說話的人是一對年輕男女。
他們都手持長劍,是凡人的武者。
男子大概二十幾,女子只有十歲,其修為,分別是后天期和凝脈期,如果按照凡人界的標準,二人這么年輕就有這等修為,絕對算是俊杰了。
他們看到林銘臉上的面具,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這個人這么古怪,竟然帶著如此冷漠無情的面具,看樣子,也是一個怪人。
不過,他們依舊禮貌的說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大,體力很好,也是修武的吧,你攀爬這劍山,該不會是想尋這山上的劍仙拜師吧?我勸你放棄吧,不是我說得難聽,你的修為,不可能上山的,就算上去,也不可能拜師成功,我聽說再過些時日,劍山的劍仙要以劍會友,到時候,南天域的高手都會趕來觀禮,但是即便這樣,也有很多人上不了這座山,我們是因為有師父帶著,才能上去一次呢!”
青年男女這樣說著,其中女孩子,有些得意,他們顯然是師兄妹,而且他們的師尊,似乎在南天域極有名氣的樣子。
林銘沉默,轉(zhuǎn)頭,繼續(xù)攀爬,自始至終,他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早已經(jīng)心灰意冷,此生最后的夙愿也只
是想看一下天衍星自己當初生活、戰(zhàn)斗的地方,這里的人,他并不想接觸。
對這個世界來說,他只是一個過客,灰色的一筆……
看到林銘這副模樣,年輕人張了張嘴,有些發(fā)傻。
而她身邊的小師妹,則有些生氣的跺了跺腳,嗔道:“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這人怎么這樣,活該他吃點虧!”
他身邊的師兄攤了攤手,說道:“看他帶著面具,脾氣就蠻怪的,估計是個怪人,我們不去理他,再等候個把時辰的時間,師父就該回來了,不知道他給劍山劍仙帶了什么賀禮啊……”
兩個年輕師兄妹你一我一語的說著,渾然不去在意林銘了。
他們本以為,林銘應(yīng)該一會兒就承受不住,會狼狽的下山,他們在山下等著,然而讓他們驚奇的是,林銘上山之后,就杳無消息了,似乎真的爬了上去。
此時,林銘其實已經(jīng)爬到了半山腰,這樣的一座山,他一步就可以跨越,但是今天,他爬得很慢。
他感受到了這座山上,濃郁的劍氣。
這劍氣,以林銘的眼光來看,當然不強。
但是如果放在凡人的世界,尤其是對南天域而,這劍氣,卻強得不可思議,甚至林銘能從劍氣之中,感受到一股綿綿不絕的浩蕩之力,就像是山川大海一般。
這是一種意境,屬于劍的意境。
之前那對年輕男女說,南天域的武者,爬不上這座山,大概就是因為這劍意所致了。
在南天域,有如此用劍的奇才,極為難得。
然而這一切,林銘卻半點興趣都沒有,他只是路過這里而已,他依舊神色冷漠,攀爬此山。
然而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得一聲清嘯,一道青虹直射青天,將天上的云撕開來。
在云端,隱約間有一個青衣人影,看上去是三十歲左右的模樣。
此人手持雙劍,劍眉星目,意氣風發(fā)。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林銘何等目力,他一眼看清了這個三十歲男子的模樣。
他難道是……
林銘微微動容,時隔一百三十多年,對方的容貌,已經(jīng)有了一絲改變,但是他依舊還是認出了他。
此人,正是自己在七玄谷總宗會武最后決賽的對手,姓姜,名薄云。
姜薄云,此劍山上的劍仙,竟然是他么……
林銘心中詫異,旋即釋然。
是了,整個南天域,當年姜薄云算是了不得年輕俊杰,到了如今這個年齡,他成就劍仙,有了如此劍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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