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林陽只是甩了甩光劍上并不存在的血珠,白金色的劍身依舊光潔如新。
他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一副極其無辜又帶著幾分嘲諷的表情。
聲音透過擴音裝置清晰地傳遍全場:
“蕭導(dǎo)師,您是不是氣糊涂了?”
“這里,難道是過家家的-->>表演臺嗎?”
他伸手指了指腳下染血的擂臺,語氣陡然轉(zhuǎn)冷:“這可是您口中‘公正’的生死擂!”
“是他主動申請,也是他不斷挑釁!”
“想殺人之前,難道就沒做好被人反殺的準(zhǔn)備?”
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那副無辜的表情更加氣人:
“而且……我也沒想到他實力這么……弱。”
“我真的就是隨便揮了一劍,試探一下而已。”
他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迎上蕭南海那殺人的視線。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挑釁。
“誰知道……我還沒用力,他就躺下了?!?
蕭南海被林陽那副渾不在意、甚至帶著嘲諷的態(tài)度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林陽的手指都在打顫。
“你!”
“殺了人還敢如此囂張跋扈!簡直無法無天!”
他被憤怒和巨大的損失沖昏了頭腦,口不擇地開始進行惡毒的人身攻擊。
“小小年紀(jì)就如此嗜殺成性,心狠手辣!”
“誰知道以后在戰(zhàn)場上,會不會因為一點私怨就從背后捅自己的同伴刀子!”
“你這種人就該……”
一個冰冷的聲音如同冰錐般刺入他的耳膜,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咆哮。
“蕭導(dǎo)師!”
寧紅葉緩緩站起身,那雙美眸中寒光閃爍,語氣平淡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威脅:
“飯可以亂吃?!?
“話,可不能亂說?!?
“生死擂上決生死,學(xué)院規(guī)則寫得明明白白。”
“你自己學(xué)生學(xué)藝不精,死了也是活該,怨不得別人?!?
她微微歪頭,看著臉色鐵青的蕭南海,紅唇勾起一抹極度危險的弧度:
“怎么?”
“看你這義憤填膺的樣子,是不是也想親自上臺教導(dǎo)一下我的學(xué)生?”
“要不……我現(xiàn)在就給你這個機會?”
“你我上擂玩玩?”
“你放心,你要是敢找我簽生死狀,我絕對敢在臺上,光明正大地宰了你?!?
“你,可以試試?!?
寧紅葉的話語沒有絲毫火氣,卻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懾力。
那赤裸裸的殺意讓整個場館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度。
蕭南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深知自己絕非這個女殺神的對手,上去絕對是送死。
他被噎得說不出話,胸腔劇烈起伏,最終只能將怨毒的目光狠狠轉(zhuǎn)向擂臺上的林陽。
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身邊那個一直如同毒蛇般沉默的身影,馬寧兒。
馬寧兒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瘦削、顴骨高聳的臉。
一雙細長的眼睛閃爍著陰冷兇戾的光芒,嘴角天生向下撇著,帶著一種刻薄的狠毒感,一看就知絕非善類。
他周身似乎都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腥甜氣息,令人下意識地想要遠離。
“張松現(xiàn)在死了。”
馬寧兒的聲音嘶啞難聽,像是砂紙摩擦,“那他那份酬勞,歸我了?!?
他的語氣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陳述,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獰笑。
蕭南??粗株柺种心潜l(fā)著危險氣息的光劍,想起剛才那鬼魅般的一劍,心里有些沒底。
壓低聲音道:“你確定有十足把握?”
“這小子……有點兒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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