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背到第三首的時候,鐵門再次打開。
蘇曼卿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來人并不是鄧光明,而是一個端著餐盤的小戰(zhàn)士。
小戰(zhàn)士將餐盤擺放在她面前,轉(zhuǎn)身就要走。
蘇曼卿忙喊住他。
“同志,可以給我杯水嗎?”
小戰(zhàn)士默默地點了點頭,很快又端來一杯溫水。
看著餐盤里的飯食,蘇曼卿毫無胃口。
水倒是喝完了。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閉著眼睛開始背詩詞。
不知背了多久,困意漸漸襲來。
蘇曼卿直接趴在凳子上睡著了。
睡夢中,石平猙獰的笑臉漸漸浮現(xiàn)。
蘇曼卿朝他質(zhì)問,為什么要無端誣陷自己。
石平?jīng)]有說話,只不停地冷笑。
蘇曼卿想上前抓住他,結(jié)果沒想到當抓住對方手腕的那一個,石平帶著她掉進了無底深淵。
“啊……”
蘇曼卿從夢中驚醒,額頭早已布滿了冷汗。
她大口喘著粗氣,努力平復(fù)著狂跳不安的心。
“咣當!”
鐵門再次開啟。
這次不是鄧光明,也不是來送飯的小戰(zhàn)士,而是一個穿著軍裝的戰(zhàn)士推著輪椅走了進來。
輪椅上坐著一個被黑布蒙住雙眼的男人。
不對,不是坐。
那個男人是被束縛帶捆在了輪椅上。
蘇曼卿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當看清輪椅上的人時,不由得驚呼出聲。
“顧云騁?”
“怎么會是你?”
聽到蘇曼卿的聲音,顧云騁當即皺緊了眉頭。
他覺得這個沙啞的聲音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卿卿,是你嗎?”
蘇曼卿急忙從審訊椅上下來。
不知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的緣故,還是坐的時間有些太長了,雙腿酸麻無力。
她的兩只腳剛一著地,整個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聽到動靜的顧云騁忙讓身后的戰(zhàn)士幫他把眼罩摘掉。
當眼罩摘掉的那一刻,顧云騁頂著刺眼的光亮,在房間里搜尋蘇曼卿的身影。
“卿卿!”
顧云騁的聲音里滿是焦急,他想上前去攙扶,但身體軟弱無力,根本動彈不得。
蘇曼卿怕他著急,雙手用力撐起身體,慢慢站了起來。
“沒事,只是腳麻而已,動一動就好了?!?
說著,抖了抖酸軟無力的雙腿。
見她頭發(fā)凌亂,眼底泛著紅,但依舊掛著無所謂的笑,想讓自己安心。
顧云騁的心頓時疼得喘不上氣來。
“卿卿別怕,我來了?!?
蘇曼卿都到他的面前,緩緩蹲下身子。
雙手捧起他慘白如紙的臉,心疼地責(zé)備道。
“你不在醫(yī)院好好休養(yǎng),跑來這里干什么?”
看著她泫淚欲泣的模樣,顧云騁揚起了嘴角。
他的卿卿在心疼他!
他的卿卿是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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