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疏桐想把這對吸血鬼帶走。
“疏桐,需不需要我陪你?”
江淮叫住了她。
這兩位長輩可不是什么善茬,骨子里都瞧不起明疏桐。
從前,他就常見他們不分場合地訓(xùn)斥她。
“不必?!泵魇柰┱Z氣平靜,“我能應(yīng)付。”
江淮再一次清晰地感覺到:五年后的她,變得沉穩(wěn)理智、懂得周旋了——也和他格外生份了。
*
明疏桐拿起手機和手提包,率先走在前面。
他們下樓,走進附近一家小茶室,要了一間雅間。
三人剛落座,她不等對方開口,便先發(fā)制人:
“有件事要和你們說清楚:我和陸野一個月后會離婚,到時我會凈身出戶。陸家之后應(yīng)該不會再給你們?nèi)魏钨Y源?!?
“小叔,姑姑,如果你們經(jīng)營不好手里的爛攤子,不如趁早收拾,關(guān)掉不賺錢的,集中做一家有價值的……”
話還沒說完,小叔當(dāng)場炸了,嗓門大得幾乎掀翻屋頂:
“你瘋了嗎?離什么婚?還凈身出戶?!”
“你知道陸野現(xiàn)在身家多少嗎?至少一百八十億!這還沒算他在陸家的股份!”
“這樣的男人,你不想著怎么多給他生幾個兒子拴住他,居然要離婚?腦子進水了?”
明靜也瞬間炸了,臉上的震驚碎成一片片尖銳的玻璃渣:“凈身出戶?休想!你當(dāng)初可是清清白白嫁過去的,白白被他睡了四年,一點好處都不要?”
話聽著像是在為她抱不平。
可實際上呢?
只是想吸血罷了!
明疏桐譏諷地?fù)P起嘴角:“你們難道沒撈夠嗎?到底要多少才算滿足?這四年來,你們借陸家的勢賺了多少錢,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這段婚姻里,她盡量不花陸野的錢,可明家早已通過壓榨陸家資源賺得盆滿缽滿。
她知道,但她管不了。
奶奶總說,這是她欠明家的——如果哥哥還活著,明家絕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生意往來那叫互利互惠!我們憑的是本事賺錢!”
明朗絕不承認(rèn)這叫“撈”。
“既然那么有本事,還來找我做什么?陸家不和你們合作了,你們大可以去找別人。本事是長在你們自己身上的,拿出來用就是了?!?
明疏桐繼續(xù)冷嘲:“今天我就把話說到這兒。以后明家的事,別再來找我……”
她不想再多費唇舌,起身離去。
走得干脆利落,不帶半分留戀。
“你給我站住!”
明朗氣得猛拍桌子。
明靜渾身發(fā)抖:“真是反了……現(xiàn)在連長輩的話都敢不聽了?!”
“她突然這么堅決要離婚……會不會是姓厲的那小子許諾了她什么好處?”
她突然想到這種可能。
否則怎么會放棄陸野這樣的男人——正常人誰會跟錢過不去?
明朗眼中的怒火稍緩,陷入思索:“明天我去會會他?如果真是厲家的繼承人,如果能給明家更多利益……這婚,也不是不能離。你說呢?”
他們要的,從來都是利益。
明靜點點頭,卻又生出顧慮:“說得對??蓡栴}是,可那丫頭都被陸野睡爛了,厲家那樣的門第,能讓她進門?”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了一種下作的猜想:
除非那丫頭床上功夫了得,讀大學(xué)時就把厲江淮迷得失了魂。
如今他才愿意繼續(xù)穿破鞋!
問題是,陸野被撬墻角,丟了臉面,當(dāng)真會善罷甘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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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江淮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阿林,查一下,明氏實業(yè)遇上什么困難了?盡快!”
想和明疏桐重歸與好,或可從收服明家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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