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晚上是躲不掉了!
不等她說什么,但見陸野指間滾下一枚平安扣,紅繩纏著他的手指,平安扣在面前晃了幾下,燈光將它照得光彩奪目。
“想要嗎?”
想。
但是她要不起。
一千萬呢!
很多年了,明疏桐一直想將平安扣找回來,如今它就在面前,她自然想要的。
伸手掬著美玉輕撫,她對視上男人深深的目光,滋味復(fù)雜地說道:
“真給我拍的?”
“剛剛你沒到我說嗎?”
可明疏桐高興不起來,他是商人,怎么可能會做虧本的買賣。
“就是為了睡我?”
她很難不這么想。
男人眸色幽幽:“為什么你會覺得我非得干點什么,才合理?我們是夫妻。你想要,我給你拍,不是很合情合理的嗎?”
她卻笑了一個,冷靜指出:“可是我們要離婚了!”
這話,實在是掃興,良好氛圍頓時被破壞殆盡。
他面色陡然一沉,冷靜提醒:“沒有我點頭,沒有我們一起去民政廳,我媽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促成我們離婚?!?
她的心頓時一揪,暗自磨牙,焦慮頓時成倍加重,正色道:“陸野,你到底要怎樣才肯離婚……”
那種急切想離婚的語氣,讓陸野好生不爽,吐出的話酸得就像喝了十斤醋:
“怎么,急著去和初戀復(fù)合?”
話中帶的刺,深深絞痛了她,想否認(rèn),但想想,好像又沒必要,干脆就認(rèn)下了:“對。我和他已冰釋前嫌,就等一張離婚證,我們就能重修舊好!”
陸野的心,也被深深刺痛了,唇角一翹,眸光尖銳似刀,“我看你和他,剛剛那情形也不見得如何如膠似漆……”
“怎么,你想抓到我和他在床上,才相信我的心里只有他嗎?”
她點了點頭:“隨時可以成全你的愿望……剛剛?cè)舨皇悄汶S意加價,江淮應(yīng)該已幫我拿下這塊平安扣……以前,他是窮小子,現(xiàn)在,你能給我的,他也能……”
明疏桐絕對懂怎么讓人疼的。
但陸野又豈是省油的燈:
“江淮剛回厲家,作為私生子,他還沒有真正站穩(wěn)腳跟,從厲家急著給他找聯(lián)姻對象就可以看出來。陸太太,就算你能成功離婚,你就能和他走到一起嗎?別做夢了……絕無可能……”
這記回殺,堪稱誅心!
明疏桐感覺自己敗下陣來了,面色有點繃不?。骸斑@不用你管。我只要離婚。陸野,你能看在往日情份上,放過我嗎?”
放軟聲音的低求,最是讓人窒息。
男人的喉節(jié)不斷滾動著:“好,可以離婚,但是,我有個條件!”
明疏桐的眸光陡然錚亮,“你說!”
“未來一個月,你陪我吃飯,陪我睡覺……”
“結(jié)婚四年,你一直在抗拒我。這一個月,我要你心甘情愿和我過夫妻生活。一個月后,等我厭倦了你,我們就離婚?!?
這個要求,實在變態(tài)。
明疏桐往后退了一步,眉頭皺緊,很抗拒這個提議。
燈光將陸野的眼神,照得特別陰冷,但見他唇瓣一動:“我陸野的女人,不是誰都能搶的嗎?除非我愿意放手!”
不是他在大放厥詞。
事實就是如此。
就算起訴,估計也沒幾個人敢接——即便接了,只要他想拖,就能拖上幾年,何況,陸爺爺病了。
萬一,把陸爺爺氣死,那就越發(fā)不得了。
四年都忍過來了,再忍一個月,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別難的事。
如此斟酌衡量利弊后,她點下了頭:“說話算話?”
陸野目光閃閃:“君子一,駟馬難追?!?
還伸出了手。
她看著,擊了一掌,卻看到男人眼底有暗芒閃過,唇角還微勾。
莫名的,她有點慌:
這個該死的渣夫,是不是在算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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