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借著要送季總監(jiān),也退了出去。
病房內(nèi)只剩下陸野和明疏桐。
夫妻倆你瞪我,我瞪你。
幾天不見,兩個人好像又生疏了幾分。
陸野內(nèi)心全是上躥下跳的邪火。
本來,他計劃要帶她去過結(jié)婚ji念日的,結(jié)果,病得那么不巧,偏她就是漠不關(guān)心他的死活,這讓他的自尊心嚴(yán)重受創(chuàng)。
現(xiàn)在,哪怕見面了,她也沒有任何表示,這讓他越想越憋屈。
于是,他憋不住了。
“明疏桐,你是世上最沒良心的女人,我都在醫(yī)院躺到穿刺點都愈合了,你也不曉得跑來問我有沒有事?“
陸野氣咻咻地瞪著她,磨著牙:“說,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好繼承我所有財產(chǎn)?”
還用力拍了拍床板。
那委屈巴巴的模樣,實在像只被主人冷落的大狗,明明想兇人,卻又藏不住眼底對主人的在意。
這種反差感,有別于陸野平常邪傲又不可一試的氣勢。
怪幼稚,又怪詭異的……
根本不符合他的人設(shè)??!
這樣一個花心大蘿卜,會在乎她來不來看望他嗎?
他,陸野,能缺女人來看望?
明疏桐莫名有點錯愕。
他們雖是夫妻,可真的不熟。
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頓飯的。
“咳咳咳……”
她輕輕咳了咳,基于他們還沒離婚,看他這情況,陸大夫人也沒同他說,她在善縣同初戀私會,“出軌了”,否則,他的態(tài)度也不可能這樣溫和。
那就好好應(yīng)付一下吧:
“我……我不知道……你住院了!”
她努力不心虛。
想想她兩次出事時,他也沒幫上她什么忙。
所以,他們這也算扯平了吧!
“真不知道?“
他很懷疑。
就憑他媽那脾性,會不找她麻煩?
“真不知道?!彼袂樘故帲骸爸赖脑?,我早就過來看你了。”
即便不是夫妻,也不可能當(dāng)陌生人,最起碼的表面功夫,她還得表現(xiàn)一下的。
這點人情世故,她有。
陸野卻哼了一聲,繼續(xù)喋喋不休地表示不滿:“現(xiàn)在知道了,我也沒見你表示,良心呢?被狗吃了?就算我不是你男人,就是個鄰居,是你的甲方,是不是也得關(guān)心一下?”
他還在強調(diào)她的漠視。
明疏桐險些被他這副別別扭扭的怪模樣逗得失笑,卻又得強忍著,故作正經(jīng)地清了清嗓子,順著他的話接道:
“那請問……陸總,您沒事了吧?”
陸野一聽更不滿意了,緊跟著,他直接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跟前一拉。
明疏桐猝不及防,差點跌到他身上,連忙用手撐住床沿,才沒直接撞進(jìn)他懷里。
“明疏桐,你在敷衍我?”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劍目瞪圓,不滿意地直叫:“還陸總?現(xiàn)在沒外人,你還想演甲方和乙方嗎?”
唉!
真是難伺候。
明疏桐只能在床沿上坐下,耐著性子道:“我回了一趟善縣,實在不知道你住院,現(xiàn)在,你身體還好嗎?”
聲音顯得無比溫柔,一頓,她繼續(xù)問:
“這是生了什么急病,為什么不讓贊助理給我打個電話?”
陸野的看著她,想到那天通話,母親沖她劈頭就一頓罵,并沒說明他出事了,想來她那頭被罵得也很委屈吧:
“現(xiàn)在沒事了。那天媽罵你,我替她向你道歉。這么多年,我沒住過院,她著急了。”
就像炸毛的藏獒被順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