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
她冷靜地回答,還躲了躲他的手。
“敢躲我?”
陸野的語氣頓時變危險了:“信不信……”
明疏桐瞪了回去,想吼他,可想到他是甲方,還是一個沒簽約的甲方,她又把沖動憋了回去。
陸野被她小老虎似的惱瞪瞪得很是無語,忍不住低聲報怨了一句:“你這脾氣,真是越來越難伺候。這是……還在生我氣?”
“是,昨天是我沒把事情辦好,又沒及時接你電話,但后來,我有給你打電話,是你關(guān)機了?!?
他這是在向她解釋?
當(dāng)真是有點稀奇了。
“理解。你那邊剛生孩子,忙點是正常的,今天能及時把我們的名額加上就什么都o(jì)k了?!?
說著,她往后退了一步,又深深鞠了一躬:“陸總,我謹代表萬象,向您由衷的致謝!”
語氣是如此之生疏。
陸野皺了皺眉,“不用代表萬象,代表你自己就行了!”
說著話,他一步步逼了過去,將她逼到角落:“晚上陪我去吃頓飯……麗晶酒店,我訂了燭光晚餐……答應(yīng)過我的事沒忘記吧……”
那高大的臉孔逼了下來,差點就要親到她唇了,帶著茶香的口氣掠過。
“知道了!”
她深吸氣,暗暗磨牙。
剛剛得標(biāo)的快樂,瞬間被他的無恥給淹沒了。
混蛋渣男。
用甲方的身份潛她?
可惡之極。
“六點,別遲到?!?
他終于退開半步,可目光仍像鎖鏈般纏著她,“可以上總裁辦簽合同了?!?
“嗯!”
她點頭。
“另外,姓柴的,我會處理!”
他的目光變得幽深,走了。
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怔了怔:
處理姓柴的?
是為了給她出氣嗎?
這時,安娜從廁所走出來,眼神是極度鄙夷的,一邊洗手一邊道:
“我還以為了明設(shè)計師是靠自己的本事拿到的標(biāo),原來也是靠陪睡換來的呀……平常自命清高,結(jié)果骨子里比誰都賤……”
明疏桐面色一白,沉聲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安娜斜了一眼,上下打量:“真是看不出來啊,土包子一個,陸總到底是什么眼光,竟會看中你這種沒品沒顏的貨色?”
剛剛,她聽得無比震驚。
作為陸氏家族的第一繼承人,陸野在京城商界的影響力可謂舉足輕重,是真正能在金融圈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
他行事狠厲果決,在商場上殺伐決斷從不手軟,連老一輩的對手見了他都得避其鋒芒。
重點,他有家室。
即便偶爾有風(fēng)流韻事傳出來,都會被輕易抹煞干凈。
不少影視明星,對他躍躍欲試,想折了他這朵高齡之花,若懷上他的孩子,從此就能飛黃騰達。
還有一些女強人,也曾在暗中遞去橄欖枝,更有不少圈內(nèi)名媛,對他頗感興趣,可惜他都不怎么搭理。
想不到有生之年,她竟親眼看到陸總在和一個不起眼的小設(shè)計師,勾勾搭搭。
今天的競標(biāo),肯定是陸野故意給的好處。
可她實在不明白,明疏桐哪里拿得出手了,陸野竟會想睡她?
大佬這是什么腦回路?
明疏桐沒生氣,只涼颼颼落下一句:“本事沒有,造謠倒夠勤快。陸野最討厭被人傳謠,他封殺人的手段,你想試試的話,大可以可著勁兒的傳!”
“小心最后尸骨無存!”
用最淡定的語氣,說最誅心的話。
說完,掉頭就走。
安娜氣得直跺腳:
不過是個靠賣身上位的賤貨,真當(dāng)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等陸總玩膩了,你連跪著舔鞋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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