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怎么辦?。?
我發(fā)現(xiàn),努力了四年,想把你從我生活中摘出去,如今卻還是這么地在乎你?
……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明小姐,明小姐?你怎么哭成這樣?快醒醒……”
有人輕輕搖晃著她的肩膀。
“媽媽,媽媽,你在做噩夢,快醒醒啊……”
夢?
她猛地睜開雙眼,在朦朧的淚眼中對上了榴姨和小白關(guān)切的目光。
她倏地坐起身,揉了揉發(fā)痛的太陽穴,抹去滿臉的淚痕,茫然環(huán)顧四周——
這里不是火葬場。
溫暖的陽光正從窗外灑進來,在空氣中跳躍。
“明小姐,你夢到什么了?傷心成這樣?眼睛都哭腫了!”
榴姨遞過來一杯溫水,“喝點水壓壓驚。”
明疏桐接過水杯小口啜飲,溫熱的水流順著喉嚨滑下,意識漸漸清晰。
雖然心口的疼痛還未完全散去,但她終于確定:
剛才經(jīng)歷的,只是一個漫長而可怕的夢。
幸好,一切都只是夢。
“小白!”
她把空杯子還給榴姨,用力將兒子擁入懷中:
“媽媽錯了!”
“媽媽錯什么了?”
小白困惑地問,小手則在輕輕地拍著媽媽地后背。
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抱了兒子一會兒,隨后拿起手機給陸野打電話——但他關(guān)機。
不作他想,她立馬撥給楊錚。
楊錚知道她所為何來,只道:“陸野涉及一個案子,他是重要證人,正在配合調(diào)查。你安心在家待著,盡量不要出門。”
“他什么時候能出來?”
“這個,我也說不準?!?
“是什么案子?”
楊錚沉默片刻:“有規(guī)定,不能說?!?
公職人員的嘴,向來嚴實。
好吧,除了等待,她別無選擇。
這一等,就是三天。
這三天里,連阿贊的手機也關(guān)了機,姐夫更不可能透露什么內(nèi)部消息。
她只能在焦灼中度過每一個漫長的小時。
第四天,廚房里的水果吃完了,小白吵著要吃藍莓。
她只好下樓,穿過小區(qū)到對面的進口水果店采購。
剛走到店門口,一輛黑晶似的大奔緩緩駛來停在她身邊。
有人搖下車窗,喚了她的名字:
“明疏桐!”
她怔住,這個熟悉的聲音讓她猛然回頭——
只見陸野穿著黑色襯衫和西褲,從駕駛座走出來,笑著朝她招手,一步步走近:
“明疏桐,我回來了。我和喬安的婚事,已經(jīng)徹底處理干凈。公司的官宣聲明等一下就會發(fā)布?!?
等一下……
這句話,怎么如此耳熟?
明疏桐的腦子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夢里就出現(xiàn)過這樣的對話!
這一刻,明疏桐的眼神縮成了針芒,心臟砰砰砰狂跳起來。
她連忙四下環(huán)顧,果然看到有一輛車,正沖他們這個方向駛過來。
天吶!
地吶!
難道夢境即將成真!
陸野就要被撞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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