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明疏桐感覺自己被扔在了一張柔軟的沙發(fā)上。
她想掙扎著起身,四肢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渾身上下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燥熱難耐,幾乎要將她的理智燒成灰燼。
窒息感一陣陣襲來,她本能地撕扯著胸前的衣領(lǐng),仿佛只要再慢一秒,就會徹底喘不過氣。
“熱是吧?”
那個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深深的嘲弄:
“等著,我這就找個人來,讓你好好爽一爽!”
男人撥通電話,語氣冷漠:“你要的女人——明疏桐,在405包間。再不來,可就要被別人撿走了。”
他關(guān)門而去。
離開時說的這句話,就像一根冰刺,猝然扎進明疏桐的心口。
他在叫誰過來?
明疏桐強撐著模糊的視線,瞥見茶幾上擺著一只酒瓶。
用盡全身力氣探出手,顫抖著將它掃落在地——
“砰!”
玻璃應(yīng)聲碎裂,飛濺一地。
她摸索著拾起一片鋒利的碎片,狠狠攥進掌心。
刺痛感瞬間竄起,鮮血涌出,卻也讓她短暫地清醒了幾分。
她拼命撐起身子,視線終于清晰了一些。
手機被搶走了,沒法求救。
只能靠自己逃出去。
可雙腿軟得像棉花,連站直都困難,要怎么逃?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
一道身影快步走近,帶著驚訝的聲音響起:
“明疏桐?你怎么了?”
這聲音……有點熟悉。
是陸佐?
他和那個人……是一伙的?
陸佐上前扶住她搖晃的身子。
眼前的明疏桐雙頰滾燙緋紅,眼神迷離失焦,整個人軟得像一灘春水。
襯衣紐扣早已被她扯開幾顆,露出精致的鎖骨,肌膚泛著不自然的潮紅,一縷縷幽香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
在女人堆里混慣的陸佐,立刻明白她這是被下藥了。
那個陌生來電,分明是摸透了他的心思,特意把這塊他肖想已久的“肥肉”送到他嘴邊。
他坐到她身邊,近距離凝視這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
此刻的她,毫無反抗之力,意識正在一點點消散。要得到她,易如反掌——手段是很卑劣,可若能擁有夢寐以求的人,卑劣又如何?
“明疏桐,我送你去醫(yī)院!”
一番掙扎后,他終究還是伸出手,想扶起她。
就算是趁人之危,也不該是在這種地方。
畢竟是他真心喜歡過的人,他該珍惜。
“滾開!”
明疏桐用盡力氣一揮,手中的玻璃碎片瞬間在陸佐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
他也因此看清了她鮮血淋漓的掌心。
“你受傷了……”
他聲音一緊,想去查看。
“陸佐……幫我找陸野……”
她喘息著,聲音破碎。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進陸佐心里。
“陸野就可以,我就不行是嗎?”
他猛地抓住她沒受傷的那只手,眼底翻涌著不甘和痛楚:
“他到底哪里比我好?你別忘了,陸野已經(jīng)訂婚!”
明疏桐奮力揮舞著流血的手,碎片幾次險些劃破他的臉,嘴里則斷斷續(xù)續(xù)地叫道:
“陸野再卑鄙……也不會在我有男朋友的時候逼我分手……更不會把我男朋友打進醫(yī)院!”
陸佐頓時語塞。
那件事,他確實做過。
那天他被她拒絕,喝得爛醉,跑去威脅她和江淮,還失手把江淮打傷了——也正因為這件事,明疏桐向陸野告狀,他被強行送出了國。
人生第一次心動,卻以這樣難堪的方式收場。
他的委屈,又能向誰說?
“明疏桐,你講點良心行不行?我也有幫過你的!那次你晚上回家被醉鬼糾纏,是不是我替你解圍的?你不能因為我犯過一次渾,就判我死刑吧……”
明疏桐被體內(nèi)的燥熱折磨得幾乎崩潰,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只是嘶聲喊道:“我和你這種花花公子無話可說……陸佐,你滾!滾啊!”
“我偏不滾!”
一股邪火竄上心頭,他扣住她的手腕,咬牙道:
“今天我偏要讓你承我的情!我就要讓你知道,我……”